怎么了,木珏?池夏见她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不由得看向木珏埋在阴影里的脸庞。
半晌,対方抬起头来,穿过黑色秀发交错的额前帘帐,幽黑阴郁的眼眸向下窥视,此刻无人的走廊都似乎吹来了一阵凉风,寒意忽明忽暗地在灯下踯躅。
池夏知道就在那刹那间,面前的人又切换了一个人格。
猝不及防,又再次将局面搅乱。
牧静眼眸低垂,瞥向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手指,抿了抿嘴,想要上扬的嘴角,却被她刻意克制地向下撇。
你认错人了哦,再给你一次叫対我名字的机会。牧静狭长的眼睫上宛若蒙上了一层雾,阴郁的声音像空谷清潭,给人心头一凉的感觉。
池夏从善如流地应答道:牧静,欢迎回来。
你看起来好像不满意我出现在你面前,嗯?牧静俯下身,朝池夏靠近了一步,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池夏的面容,清冷的声音从咽喉中溢出,仿若在品一杯红酒。
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想法,你清楚明天会遭遇到什么,我们在这里是来干什么的吗,我只是有点担忧。池夏叹了口气,并不在意牧静的阴阳怪气,反而有些担心明天会出现什么意外。
你会打架子鼓吗?池夏抱有一丝期待地问道。
你不会想看我打架子鼓吧,所以我们现在在这里是要做什么?牧静挑眉,环顾了一下四周,明显是在酒店。
木珏之前参加了一个乐队的节目,木珏这次是作为返场嘉宾被节目组邀请过来的,节目组大概率会让你和你妹妹组的极光乐队一起表演。
牧静歪歪头,无所谓地撇嘴道:所以呢,与我何干?
会被观众说耍大牌,舆论还会影响到你,已经有人怀疑沐戚是人格分裂了,如果真的被证实的话,其他人格都会受到影响,可能会身败名裂。池夏一脸凝重道,生怕牧静撂担子不配合。
嘁,这本来就是事实,何必遮遮掩掩。你害怕沐戚会被人唾弃?牧静依旧保持玩世不恭的凉薄模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池夏的脸色变化。
你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受到伤害的也包括你。池夏扶额解释道。
我可不稀罕什么共生关系,她们只会妨碍到我独占你。牧静不屑地笑了笑,看见池夏瞬间小脸跨着,像是苦瓜成精一般,不由得从胸腔里发出了微弱的叹息,似乎向池夏妥协,我不会架子鼓,我能做到的是尽量配合,太麻烦的事情不要找我。
池夏知道这是牧静最大的妥协,心里也有了丝慰藉。总比一直唱反调,弄得别人鸡飞狗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