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脚扭到了。宁遥说。
哪里。易缙往他脚上摸索,哪个脚扭到了?
你别管了。现在应该想想我们要怎么办?宁遥说,这个洞有点深,怎么爬上去?
哪只脚扭到了?易缙语气有些急躁问。
左脚。宁遥不耐烦道,你知道又怎么了,你会正骨吗?你又不是医生。
我怎么不会。易缙说,脚呢,伸过来。
宁遥愕然,又说:这么黑,你能看见吗。
用不着看,我摸摸就知道了。
宁遥有些怀疑地把脚搬过去,说:你这话说得怪怪的。怪下流的。
易缙这糟糕的状态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径直摸上他的一只脚,摸索了一下,确定了骨头结构,说: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我最不怕疼了,之前什么医用管子、针不都往我身上扎,习惯了。宁遥轻松道。
易缙沉默不语,捏了捏他的小腿肚,宁遥刚想对他违背医德的行为做出谴责,脚踝忽然生出一阵剧痛,引得他不由自主叫出了声。
不是说不怕疼吗。
宁遥疼得都冒出了汗,吸着气说:不怕疼,不代表不疼。
易缙帮宁遥正了骨后,说:你不能再乱动了,不然容易再次错骨。
宁遥疼得不想说话,想碰一下又不敢。
感觉怎么样?
怎么还这么疼。
废话,正常正完骨还得上点固定的东西,上药,好好养着,才能彻底好。
庸医。
空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安静,宁遥有些不安,试探道:易缙,你怎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宁遥去摸他,易缙?
宁遥摸到的是正在战栗发抖的身体,他伸出手去抓易缙身上的小电筒,把小电筒的光往易缙身上照。
你还好吗?
易缙刚才替宁遥正骨时,一直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状态,现在松懈下来,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现在十分难受混乱,眉头皱得很紧,不停地发着抖,冷汗直流。
易缙深深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抓住了宁遥的手,连同他手里的光抱进怀里。
不好。很不好。易缙有些虚弱道。
那怎么办?
宁遥察觉到他的状态和之前在旧工厂里差不多,呼吸极度不正常的沉急,仿佛正经受着严重的过敏,下一刻就会休克。
你别把光给藏起来啊,你拿出来看看,兴许会好点呢。宁遥使了点劲儿,把手里的电筒光漏出来,你看,光。别怕,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