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希勒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用来做飞镖的东西,于是他看到了副官衣兜里放着的钢笔。啊,就是你了。这个游戏实在是太过有趣,纳特·希勒干脆命人找来了整个王宫所有的钢笔,他发誓自己今天一定要把那清高的芬礼尔扎成刺猬。】
莫名的,席乐脑海里突然就呈现出来了书中的这一段。
眼前的人双手缠满了绷带,他又不是没见过芬礼尔手上那被锁链穿过的七八个大洞。
席乐只剩下了唯一一种想法——自己好像真的要死在今天了。
哒,哒,哒。
芬礼尔拿了支新的钢笔。
然后,站在了席乐的身前,捏住了他的脸。
嘶——
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钢笔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席乐的肩胛骨。
从天使到魔鬼只需要一秒。
啊……席乐都来不及哀嚎,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等死,因为芬礼尔这回从腰际的袋子中抽出来了……一把匕首。
无数个被折磨的夜晚,芬礼尔总在想着如何将这只雄虫碎尸万断,才能宣泄心中的愤怒。
他能够从这只虫咬紧的牙关和绻缩的面部肌肉中,感受到真切的恐惧。
只是突然一阵剧烈又拧巴的腹痛,匕首掉落到地上。
席乐等了半天都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结果一睁眼就看见雌虫满脸痛苦地弓着身,手还在捂着肚子。
芬礼尔?
席乐凑上前去,却听见了他骂人的声音,你这该死的东西。
什么?
席乐的脑袋被一把抓过,天灵盖和天灵盖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芬礼尔真的恨不得立刻杀了席乐:给我,给我你的信息素!
后者一脸懵逼:什么信息素?我没……
·
良久。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席乐感觉自己的舌头要被嗦走了。
上将,您没事吧?
安德鲁火急火燎地把门推开,医师打光脑过来报告,说您身体的数值不太稳定!
我没事。
芬礼尔左手狼狈地捂住唇,右手扬了扬,去把医师请过来,让他给我重新做一次检查。
是。
等到医师赶过来后,席乐乖乖地站在角落看着他给芬礼尔检查身体。
白色的囚服从右肩开始被血液染黑。
阁下,您这个……需不需要我帮忙包扎一下?
席乐不敢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