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傲慢无礼的楚熙南,也见过心狠手辣的楚熙南。这般柔弱可怜低声下气求人的楚熙南却是难见。
倚明窗动容了,犹豫许久,将手放在了楚熙南的背后,哄孩子般轻拍着他的背。
当晚,倚明窗宿在了楚熙南的寝室,两人同睡一张床。
倚明窗并没多想,与好兄弟睡一张床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第二日醒来时,楚熙南从背后搂着他的腰,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倚明窗下意识向后肘击。
被打醒了的楚熙南撒开手,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倚明窗爬起身,打了个哈欠,问他:多大人了?睡觉还要搂着人睡。
你不舒服吗?楚熙南黑发披肩,俊朗的面容在早上偶然一看相当有冲击感,仿佛壁画走出来的仙人般,你要是不舒服,我以后不搂就是了。
倚明窗被他谪仙般的面孔震慑住了,愣了片刻才咬文嚼字觉得不对。以后不搂?以后?还有以后?
门被敲响,倚明窗没来得及和楚熙南理论,在床外侧的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趿拉着鞋子去开门。
胡礼脸上带笑:熙南,听说你昨天晕倒了。身体好多了吗?
她话音刚落,脸上的笑就止住了,错愕:李岩师弟,你怎么在熙南的寝室里?
单着亵衣的倚明窗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的寝室,不管不顾门外的胡礼,说着你等一下,刷地关了门,折回屋里穿衣梳头。
楚熙南在他旁边井井有条地穿着衣服,相比倚明窗动作的慌乱,楚熙南倒显得冷静,门外是谁?
倚明窗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道:胡礼。
忙完后他转身要去开门,楚熙南按住他的肩,帮他好好理了理衣襟,衣领没有拉顺。
倚明窗浑身不适地道了谢,急匆匆要去开门,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正在梳头发的楚熙南,她找的人是你。
他这一副当家做主迎接客人的手忙脚乱倒显得越俎代庖了。
楚熙南不以为意,慢吞吞地梳着头,她找我不会是正事的。
虽然知晓胡礼对他们抱着杀心,但是也不好让人家一个女子在屋外等太久。
倚明窗走到楚熙南身后,抢过梳子,利落地帮他将头发梳顺又扎了簪子,将人推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