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滢满!
他吼的大声,房内的人似乎被惊醒,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芜滢满裹着衣裳从屏风后走来。
爹。她垂着眼眸,心虚中带着几分羞涩,小点声,他还在睡。
景一脸色一变,狗困更是傻了眼。
这女人何时进去的?
芜同知嘴角一抽。
若不是这一切是他们有意为之,他真想一巴掌抽死芜滢满。
无名无分之下,这等不要脸的话都敢说出口。
睡?他还好意思睡?他要了你的清白,让你彻夜照顾他却不给你半点名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不将人吵醒不罢休,承大人,我今日便以下犯上,为我女儿讨个名分!讨个公道!
芜滢满羞恼的跺了跺脚,看似不愿,实则嘴角已克制不住的往上勾。
承隽尹早已病的神志不清,就算被叫起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照顾他,更无法辩解什么。
她深夜出现在他的房间是事实,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可是个清白的大姑娘,又为他痴情至此,在爹爹的施压下,她就不信承隽尹还能不对她负责。
讨什么?温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芜滢满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转身往后看。
棠哥儿抱着被吵醒的小竹子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先是讶异的看了眼芜滢满,不解道:芜小姐怎么会在这?
芜同知都蒙了,承大人呢!
我夫君今日在厢房睡啊。棠哥儿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芜滢满,芜小姐这是做坏事进错房间了?
芜滢满激动的反驳,我没有!
棠哥儿捂着小竹子的耳朵,那芜小姐深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我和小竹子的房里?
芜滢满答不出来,她被送进屋里头后,见床上躺着个人就没敢靠近,生怕被床上的人察觉她的存在。
她哪知床上的人根本不是承隽尹。
思及此,她不免懊恼那些人不靠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搞错。
狗困忙道,他们说芜小姐在房里彻夜照顾大人。
棠哥儿意味不明的笑了,芜小姐,你彻夜照顾哪个大人?
芜滢满说不出话来,她无助的看向芜同知,芜同知心知事黄了,忙道:我家小女知道大人病重后就心心念念着来照顾大人,怕是夜深走错房间了。
他一顿,又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便带着小女回去了。
棠哥儿笑了,他眉眼弯弯,恰好又站在月光下,笑起来似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众人看愣了,却听他温柔的说:芜大人,我承府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芜同知只感觉脊背一凉,他惊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