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芜旸定定的看了他一瞬,跟他碰杯,好。
他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经此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来,喝!
承隽尹陪着他喝酒,开玩笑似的问:阿兄是为离别而忧伤吗?
是啊。余芜旸眼神有些恍惚,我不能带她走……
承隽尹手一顿,没应,只继续给余芜旸倒酒。
棠哥儿来捞人时,承隽尹和余芜旸已双双醉倒,他让狗困将承隽尹扶起来,正要走时却听被一左捞起来的余芜旸嘴里呢喃道,阿弟,我想带她走……
棠哥儿一愣,垂眸不言。
隔天一大早,承隽尹就被棠哥儿摇醒了。
宿醉让承隽尹的脑袋晕乎乎的,他将棠哥儿揽进怀里,乖,再睡会。
棠哥儿不挣扎,只是慢悠悠的说:夫君啊,我也想让你再睡会,可是易桖的人到了。
承隽尹:……
三秒过后,他猛地坐起身,一边穿衣裳一边问:到多久了?狗困怎么没来喊我?
棠哥儿无奈的说,狗困喊不醒你,把我喊醒了。
承隽尹揉了揉棠哥儿的头发,还早,你再睡会。
棠哥儿本来挺困,但被吵醒后却没了睡意,你去忙吧夫君,我也要起了。
承隽尹刚到县衙,就见县衙门口站着一群眼生的官兵。
他大跨步走进去,大厅里,一个身材瘦弱肚子却十分圆润的男人坐在主位上。
见他来了,男人微微抬起下巴,来人可是蝉铁县县令承隽尹?
承隽尹拱手道,正是。
男人身旁的官兵怒喝,大胆!区区七品县令,见到同知大人还不行礼?
承隽尹眸色一暗,狗困对官兵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县令大人说话!
官兵一噎,求助的看向邹同知。
邹同知脸色微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好歹是六品同知,高承隽尹一品,承隽尹就得给他行礼。
承隽尹微微一笑,大人若是教不好手下,我不介意帮你教教。
砰!邹同知怒而拍桌,信不信我去知府面前告你一个以下犯上!
承隽尹神色未变,请便。
邹同知差点气岔气。
等事情办完后,他定要给承隽尹一个教训。
本官从蝉州过来,一路舟车劳顿,而你就是这么招待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