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芜旸恍惚了下。
这眼睛……
承隽尹危险的眯起眼睛,兄长,你在看什么?
余芜旸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一直盯着棠哥儿看,忙别过头道歉,我只是在想他和荨芸不愧是兄妹,眼睛太像了。
承隽尹眉尾往下一压,你对荨芸观察的可真仔细。
余芜旸眼神一虚,之前在路上便瞧见了。
承隽尹不动声色的说:路上那么多人,兄长一眼便瞧见了,当真是眼力过人。
余芜旸:……弟弟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马车停了,承隽尹扶着棠哥儿下马车,棠哥儿远远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景一,鼻尖泛酸,爹。
景一看到棠哥儿,神色一慌,抓着轮椅的轮子掉头就想跑。
棠哥儿怒了,爹!
景一浑身一僵,不甘不愿的转身看着棠哥儿,解释说:不小心伤到的,没什么大事。
棠哥儿沉着脸,不小心被压在矿下,命大被救回来了,所以没什么大事?
景一眼睛一睁,瞪向棠哥儿身后的承隽尹。
你小子背叛我?
承隽尹:……
外头风大,一群人转移到厢房内。
厢房内盘着火炕,暖和的很。
余芜旸一进来就叹道,阿弟,你是真厉害啊,什么东西你都能做出来。
这东西就算是放在京城,那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景一虽然对承隽尹有怨气,但还是没忍住夸说:这东西确实不错。
躺在这炕上,整个身子都舒坦了。
来,棠哥儿,坐这,这儿热乎。
他招呼着棠哥儿,棠哥儿走过去坐下,承隽尹正想走到棠哥儿身旁,景一就率先一步坐在棠哥儿身侧,还有意无意的瞥了承隽尹一眼。
承隽尹不得已,只能默默的坐在棠哥儿正对面,和棠哥儿隔着一个桌子,眼神透着些许幽怨。
棠哥儿只觉得承隽尹的眼神太直白,他微红着脸,别过头问景一,爹,大晚上的,你为何去矿里?
提起这事,景一的脸色便是一沉,有人跟我说矿里头有动静。
他当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有工人半夜偷偷开工干活,就想进去把人喊出来。
发现里面没人时他就察觉不对,想出来却为时已晚。
矿塌的突然,他只能凭借自己在铁矿山多年的经验护住自己。
棠哥儿问:是谁?
我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景一无奈摇头,阿颉也死了,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
其它从铁矿山回来的工人都没事,为什么独独他们要被人追杀?
余芜旸问:你仔细想想,当初在铁矿山时,你们有没有知道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或者是他们有让你们做了什么跟旁人不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