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微皱的眉头松开,半晌才安稳的进入梦乡。
承隽尹用热水将棠哥儿擦洗干净才起身离开。
棠哥儿醒时已将近午时,想到昨晚的疯狂,他一张小脸跟火烧似的通红,他又羞又恼,小拳头用力的锤了锤床铺。
臭夫君!
主夫,你醒了吗?熙哥儿早早便端着早食在门口候着,棠哥儿忙拍拍脸,收敛情绪道,进来。
熙哥儿端着粥进来,问:还要去铺子那吗?
去!棠哥儿跟心虚似的提高音调,当然得去。
熙哥儿背对着棠哥儿,抿唇偷笑,应道:好。
棠哥儿起身想下床,熙哥儿忙去扶着棠哥儿,棠哥儿本想说不用,但下床时腿一软,他直接瘫软在熙哥儿身上。
棠哥儿脸上刚褪下去的血色又重新浮现,他在心里偷偷骂承隽尹,面上却只低着头解释道,昨儿干活累着了。
熙哥儿看破不说破,嗯。
大人也是用这个理由让他扶着主夫下床的。
大人还多嘴说了句,可别让他摔着了,他可摔不得。
熙哥儿知道,以主夫的性子,若是真摔了,怕是会跑到大人面前哭给大人看。
到时候大人便有的头疼了。
也难怪大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他。
棠哥儿红着脸喝完粥,艾嬷嬷抱着小竹子走来,主夫,小主子找您。
刚才她便来过一趟,见主夫还睡着,她就哄着小竹子走了。
棠哥儿抱过小竹子,近日可有人来府中卖身?
艾嬷嬷应道,有的,不过具体几人,我还得去问问常嬷嬷。
棠哥儿抱着小竹子往外走,你让她挑一两个手脚利落的来铺子里帮忙。
艾嬷嬷应声,是。
棠哥儿来到铺子时,郝多愉正好将煤炭送过来,他看见棠哥儿,还十分心虚的别过头。
棠哥儿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收下煤炭并让熙哥儿付钱。
郝多愉拿完钱就要走,棠哥儿问:这么冷的天,不进来喝口热茶吗?
郝多愉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要把煤炭送到县里贫困的人家。
媒价定的便宜,但还是有人连媒都买不起。
承隽尹早在昨日就要他带着衙役把县里真正贫穷的人记下来,说要精准扶贫。
棠哥儿没再留。
没一会,艾嬷嬷带着人过来了,棠哥儿交代他们把煤炭放上货架,便遣熙哥儿去铁匠坊拿煤炉。
熙哥儿很快就把煤炉拿过来,棠哥儿当场用上,当感受到煤炭散发出的热度后,他心里一惊。
熙哥儿问:这可以烧多久呀?
棠哥儿应,夫君说一小块煤炭能烧六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