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三字埋怨道,我还以为承隽尹真舍得让你刚出月子就奔波,没想到是金屋藏娇啊。
棠哥儿微微一笑,笑容腼腆,夫君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你就莫要怪他了。
我哪里敢怪他。承三字调侃道,他可是我的东家。
他一顿,又问:你买山这么大的事,真不用跟承隽尹说啊?
说啊。棠哥儿将地契揣进兜里,等夫君回来我就跟他说。
夫君一直心心念念着要买下后山,现在他终于可以实现夫君的心愿了。
承三字:……
这世上怕也只有棠哥儿敢对承隽尹如此先斩后奏了。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承三字脸色一沉,丐先生急匆匆走来,棠哥儿,你先进屋里躲着。
棠哥儿刚要进去,门便开了。
陈扰平冲进来,一把抓住丐先生的手,眼含热泪,做到了!承兄做到了!我可以科举了!
众人一怔,皆为他感到开心。
丐先生也笑了,他不自在的挣开陈扰平的手,道:恭喜。
陈扰平擦掉眼角的泪花,激动的语无伦次,承兄不仅让我可以科举,还让全天下的哥儿都能参加科举,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可以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因为他一个人,承兄硬生生改革了科举制度。
丐先生愣在原地,嘴唇微抖,哥儿……也能科举?
对啊。陈扰平丝毫没察觉到丐先生的不对劲。
丐先生看向棠哥儿,棠哥儿看着他,双眼含笑。
他突然想起承隽尹来信中曾说,照顾棠哥儿的报酬待他回来便能奉上。
这就是照顾棠哥儿的报酬。
他万万没想到承隽尹竟能为他献上如此一份大礼。
他的指甲嵌进掌心,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扰平终于察觉他的不对,抓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了?低着头干什么?
丐先生别过头不看陈扰平,陈扰平慌张之下竟直接抓住丐先生的下巴,抬起丐先生的脸。
丐先生睫毛微颤,眼眶湿润,竟已是泪流满面。
陈扰平吓到了,触碰到丐先生下巴的指尖似是烫到般往后收,心口狂跳。
好好的一个汉子,哭起来怎么还这么好看?
丐先生挣开他,正要离开又陈扰平抓住。
你、你别哭了。陈扰平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为我开心。
众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棠哥儿轻声细语的问:消息从京城传过来约莫要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事情顺利,夫君应当已经在回来路上了。
是的。承三字干咳一声,我就先走了。
等等。棠哥儿喊住他,芸哥儿可有去工坊找活?
曾经来过。承三字看向棠哥儿,瞬间意会,我瞧他手脚麻利,应是个干活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