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危险的挑起眉眼,一把将饕餮抓来塞自己怀里死死按住,无视饕餮脏到不堪入耳的骂声,淡然自若的赶牛车。
到县城后,棠哥儿将饕餮抱过来揣进怀里,温声细语的交代,不要出来哦,被看到是会被抓走的。
饕餮落到棠哥儿怀里就格外温顺,闻声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又手脚并用的比划承隽尹刚才虐待他的行为。
棠哥儿皱了皱眉,夫君,它还是个孩子。
承隽尹:……几百年成精的孩子?
但他哪里敢反驳棠哥儿,只能憋屈的认错。
饕餮闻言,对承隽尹笑的阴险又得意,哪有刚才在棠哥儿面前那无辜可怜的模样。
承隽尹拳头拽的咯吱作响,想着哪天就把这玩意扔掉。
买完年货后,棠哥儿便累的不想走,回去时人都怏怏的。
承隽尹将牛车赶的很慢,虽然他在车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布,但他还是怕颠到棠哥儿。
他总是想将棠哥儿更精细的养着。
半路上,棠哥儿瞧着远方隐隐可见的青砖围墙,问道:夫君,工坊快建好了吗?
承隽尹应说:该是快了。
棠哥儿眉眼间染上愁绪,问:银钱可还够?
因为要建工坊,近日他将收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夫君,自己只留了些维持家用。
他们现在在村里看着风光,实则银钱没剩多少了。
承隽尹道,够的。
他现在担心的是陈扰平。
陈扰平只在一个月前寄信回来过,告知一切都好,可这个月却了无音讯。
回到家门口,牛伯从隔壁走出来问:承二,你今日可还做豆腐?
豆腐便宜又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承二卖的少。
一天只做一板豆腐,想吃就得赶早去抢,抢的晚还买不到。
他们也提出说让承二多做点,但承二实在忙,又不肯让棠哥儿去做豆腐。
承隽尹温声说:今日做的不卖。
牛伯疑惑的问:为何不卖?
承隽尹只笑笑,没说话。
棠哥儿慢悠悠的拿出钥匙想开门,看到被撬开的门锁时一怔,夫君!
承隽尹忙走过来,脸色一沉。
他将棠哥儿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先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翻过的痕迹,但三个屋子的门全开了。
他大跨步走进厢房,房里乱的像是被盗贼施虐过一样。
棠哥儿急匆匆的走进来,掀开凌乱的茵褥,看着空荡荡的木板床,红了眼,夫君,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