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人言耸动,江淮瑾皱着眉道:你在胡扯什么?
那人走到族长身边,高声道:这个奴隶身上连我族烙印都没有,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是外面的妖物幻化的!
江淮瑾心下一惊,终于明白今天这出戏究竟是为什么了。
奴隶都是要上烙印的,只有这样才能算做是他人的所有物,就算逃离了部落,也不会被其他族群所容纳。
也正是因为这样,江淮瑾才一直没有真的给向烛烙下印记,这样他们才有重新融入其他部落的机会。
但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却被旁人抓到了把柄。
我呸!阿鲁第一个冲出来,解释道:我问过阿肆哥,他不想让他的小奴隶受伤,才……
他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也看出来江淮瑾对待自家奴隶的回护。
江淮瑾拦住冲上前的阿鲁,回头却冷不丁撞见向烛平淡如水的目光,心中的疑虑更深。
阿肆。族长开口了。
他是看着原主长大的,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江淮瑾站直了身体,低头唤道:族长。
你这些天和阿鸢还没胡闹够吗?族长抚上自己的白须,严肃的说道。
江淮瑾抿唇道:这件事和她无关。
族长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解释。
昨天,月鸢当着族里几位长老的面,亲口说要废弃为奴隶打上烙印的习俗,还将它称之为陋习!有人在旁边愤愤道。
族长,我看阿肆和月鸢一样,都是被这个山里的精怪蛊惑!之前和他争论的那位已经冲在最前头。
江淮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吓得倒退了两步。
江淮瑾忿忿不平:这也太不要脸了!
系统也破天荒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阿肆是部落里实力最强的勇士,月鸢又是族长最疼爱的女儿,他们谁都得罪不起,就只能把嫉恨和怒火发泄在奴隶们身上。
族长,我很清醒,没有被蛊惑。江淮瑾走上前,沉声道。
有人立马喊道:你怎么证明?
听到这儿,一旁的阿鲁忍不住了,他冲到那人面前,恶狠狠的等了他一眼道:阿肆哥帮我们打了多少猎物回来?你们居然怀疑他?!
他身后的十几个汉子们立刻附和出声,个个凶神恶煞,瞬间让另一头的人息了声。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咚咚——族长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发出沉闷的声响。
今天到此结束,都散了!族长瞪着眼,招手让其他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