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有些抗拒,我、我不会。
我教你……
景樾脸色愈发冷峻,语气漠然地教导季回如何取悦自己,他不打算与季回一同沉溺,而是强迫自己清醒地置身事外。
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季回现在的样子。双眼紧紧闭着,眼角一耷,泪珠便滚落下来,额边早已汗湿了一大片,泪水汗水混在一起,将身下的枕头洇出潮湿的一块。
厚实的被单将微不可察的动作严实遮住,季回高仰着头,表情痛苦又愉悦,喉间时不时泄出几道短促的吸气声。
景樾屏住呼吸,身体不自觉紧绷。
季回,继续。
季回听话地照做,急躁粗暴的动作却弄得自己很痛。
景樾十分敏锐,他紧蹙眉头,道:不可以太急,会弄伤的,慢慢来。
季回从未做过这种事,起初还会碰碰自己,可发情期将阈值拉得很高,怎么都无法解决,后来他便提前准备一只玩偶,或者一条厚重的棉被,一点点消磨。
久违的刺激让他错乱,身边的兔子玩偶突然消失,他闭了闭眼,再睁眼看去,躺在那里的明明是景樾。
他怔怔看了会儿,小声乞求:景师兄,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痛。
什么?景樾问。
季回又说了一遍:你轻点好不好……
景樾这才意识到季回将侵入身体的人错认成了他。
他顺着季回的话往下说,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知道。
现在怎么又可以了?之前不是不让我碰你吗?想看一下你的腺体都要跟我拼命?
十分突兀的,电话那边一切声音全部消失,季回的呼吸,被单的摩挲,通通不见踪迹。
景樾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还在接通状态。
紧接着,寂静的夜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季回的话伴随着呜咽声吐出,景樾仔细辨别,才发现那是一句在不断重复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景樾气得双手发抖,不得不打断季回,季回,你就只会说对不起?你从没想过怎么弥补吗?
季回拼命摇头,我会的,我会的……
会弥补的,景樾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景樾突然抬手,用力掐住鼻梁,以缓解情绪波动给眼圈带来的压力。
半晌,他放下手,恢复理智,季回,现在什么感觉?
声音更大了些,阈值也在一步步降低,季回高挺着胸膛,呼吸逐渐加快。
季回,是不是快到了?
季回没说话,却用越来越快的喘息声给与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