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深思熟虑一番:没记错的话,你大一的时候才成年吧?高中就上床估计会被举报,不太好。
温灼华静默地想,你既然说的是不太好,那你就不要给我露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
陈槐越想越有叹气的冲动,还打量了温灼华一番,温灼华有点毛骨悚然的。
陈槐嘀咕:路京棠这人去什么国外念书啊,要不然成年不就能做了吗?
温灼华:……你不要以为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
陈槐嘿嘿笑了两声,生怕自己同人大佬的身份暴露,转移了话题:哦,说正事。虽说路京棠自己说我们不用带礼物过去,但好歹是他生日,肯定还是得准备。你要送什么?
温灼华微微一顿,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陈槐摸了摸下巴:路京棠肯定不缺值钱东西,你也没必要送贵的。我想想啊……巧克力?
温灼华:?
陈槐继续提议:玫瑰花?
温灼华:?
陈槐看她一眼,眼神里写着你怎么还不满意几个大字,又努力地建议:交杯酒?
温灼华:?
温灼华缓缓道:你怎么不说求婚戒指呢?
陈槐当即一拍手,拍案叫绝,鼓劲喝彩:这个好,就这个吧!夭夭,还得是你!生日求婚,隔天领证,第三天婚礼,你立马就是阔太太了!
温灼华平静地盯着陈槐看,也不说话。
好半天,陈槐反应了过来,失望道:原来你在开玩笑啊。
温灼华差点被她闺蜜给气笑。
陈槐备受打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打算挂掉电话继续写会儿同人文、来缓缓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正准备说晚安之前,陈槐突然眯了眯眼,凑近了屏幕细细地看,而后问道:夭夭,你头发上是什么?
温灼华有点茫然地也在屏幕上来回看了看。
陈槐指挥:左边,对,耳朵上面——怎么像是……?
……
路京棠他儿子,路过的毛。
布偶确实可爱,但也确实掉毛。
路京棠这种洁癖龟毛的人受不了,他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来来回回地扫,奈何仍旧有漏网之毛。
路过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就不小心把毛蹭了上来,有的黏在衣服上,还有的飞到了头发上。
温灼华有点没来由地心虚,还要强装淡定:猫毛。
猫毛?陈槐直觉不对劲儿,她又追问,你又不养猫,哪来的猫毛?
温灼华:……流浪猫。
陈槐直勾勾地盯着温灼华看,几秒后,陈槐缓缓摇了摇头:我不信。猫毛是纯白的,看上去还挺干净,流浪猫大概率不会这么白。
温灼华:……
陈槐积极展开了联想,而后蓦地瞪大了眼:不对,我怎么记得路京棠养了只猫?他头像就是那只布偶吧?
温灼华眼看着名侦探陈槐马上要推理出真相了,一句话也不敢说,佯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去洗澡睡觉了,拜拜……
睡个屁。陈槐都恨不得长出翅膀、一秒飞到温灼华身边来,你刚才是不是跟路京棠在一块儿?
温灼华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只能嗯了一声承认。
待到这么晚?陈槐眼尖地瞥见了温灼华放在一旁没动的便利店盒饭,等等,你们俩一起吃饭了吧?你在他家里吃的?
温灼华:……
温灼华:要不你改行去做狗仔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灼华觉得陈槐的脸都快笑歪了:好啊夭夭!说吧,你跟路京棠发展到什么关系了?什么时候结婚?打算生几个孩子?孩子跟你姓还是跟他姓?
温灼华:?
她觉得她这通电话里发出来的问号,已经足够排排站去攻打外星人了。
陈槐方才的失望已经一扫而光,这会儿兴奋得可以连夜再写十万字同人文出来。
她知道温灼华的性格,也不勉强再追问,只是高瞻远瞩:你们结婚的话,我需要随多少份子钱?十万够吗?
温灼华沉默三秒,毫无骨气地想——
怎么听上去,觉得结婚也挺不错的……?
路京棠的生日是在周日。
按照约定,他们会在周六出发,前往路家开的度假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