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感觉胸口被蹭得发痒。她低头,似乎能看到一双笑得上翘的眼睛,埋在她的乳肉里面。他抵在她的胸口半天了,还是不舍得放开她,而是没脸没皮地继续说道——
姐姐,以后我们就关起门来‘试穿’,好不好?
…………
……
……你干什么……这样弄的话,会被看到……
常慧被人带到落地窗前。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城市夜景,但她现在无暇欣赏,因为她的上半身被人抵住,结结实实地贴上了玻璃。
刚被折腾了几回,白色的蕾丝内衣被蹂躏得不像样。她的胸口大敞,两团雪白的乳肉贴在玻璃上,被挤得有些变形。薄薄的布料只是堪堪挂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比全裸还糟糕许多。
姐姐,这里这么高,想被人看到有点难度吧?陆秋名挺起下身,从她身后插了进去,楼下的人要看到你这副可爱的样子,必须要高倍望远镜才行。
不、不要……下身又一次被撑满,她只觉得脚都要站不住了,小秋……这里太高了……害怕……
她试图挣扎,却被某种有节奏的律动带偏。在肉体的撞击声下,锃亮的玻璃上留下一团团可疑的圆形印子。
别怕,我抱着你的。他伸手托住她的右乳,像是要安抚她一般,宝宝,你怎么这么紧?快要把我的‘措施’吸进去了……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买的……她被弄得眼角带泪,委屈得很,又买这个又买那个的,结果就是为了操我……
姐姐,是你让我买的呀。上次是谁说的,不做的话,以后都别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拍她的屁股,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我当然要赶紧备好了……
呜……
又一阵暖流从下涌出,她贴在落地窗前,软得不成样子。他捣得实在太深,又用力打她的屁股,没受两下,她就擅自到了高潮。
怎么这就出来了?宝宝,你今天好敏感。他甚至俯下身来贴她的耳朵,还特别香……果然,这个牌子的香水很适合你……
在开始之前,他在买的袋子里掏出一小瓶香水。非常清甜的花香气息,前调有些甜,带着一些水果的气息,喷上之后,立马和花朵的香味混合,有点像茉莉混着梨的味道,清爽又迷人。
她记得这种味道。这好像和他衣服的柔顺剂是一个牌子,差不多的调香手法。
……呜,不要说了……又、又要出来了……啊……
她沉浸在相似的气息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断收缩着下体。
…………
……
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制造出些许疼痛,努力扭回自己的注意力。脑海里,一些鲜活的画面被强行掐断。
常慧坐在桌前,握着手机沉默不语。对方诚意十足,惊喜也给得很够,她发不出火来。但她这个性格,让她欣然接受又不太可能。
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屏住呼吸,保持通话不被挂断。
对不起,是我不好。电话那头传来青年的声音,他的嗓音柔和,带着一点歉意,姐姐,你千万不要有负担……如果真的很难受,就放在那里,当没有这事,好吗?
他道歉一向很快。就算不全是他的问题,他也会第一时间哄她。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对着一团软棉花,她也真没法下手攻击,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是我自己不习惯。
她要怎么解释这种不配得感?他送她礼物她会很慌张,对她好她会不适应。也许是长期处在高压的状态之下,她不知道要怎么和一个正常的、温柔的、带着善意的人……正常相处。
说她害怕失去吗?可能也有一点。但她更多的是自我否定。那件事之后,不,或许在更早之前,她就变得谨小慎微,不断怀疑自己。她习惯了以最低标准对待自己,除了因为手头拮据,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她觉得自己不能过得好。
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跟我说就好了。青年依然在尽力安慰,对不起啊姐姐,这次是我欠考虑了,你不要生气……有什么就等我回来了找我算账,好不好?
……陆秋名,我要怎么说你好?她语气中的哀怨感更深了。
怎么了姐姐……他不知所措,语气明显有些慌张,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事情办完了,马上就回——
其实你……不用这么卑微。她说,怎么说呢,毕竟你也不欠我的。我知道,我嘴上总是不饶人,但你真没必要这样低姿态……
过去的幸福生活就如梦幻的泡沫,它飘在回忆里,时刻提醒着她有着怎样的曾经。但既然她有罪,现在她就不配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活着。她吃着难吃的食物,住着破败的房间,除了那些不得已的部分,更多的,是在赎罪。
与其说患得患失,不如说她失去了感受幸福的能力。对于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她不能,也不配。
如果她发现了对他也有这种怯懦,是否等于承认了他是一种幸福?
……你对一个不会有回应的水池投一百枚金币,许的愿也不会灵。她说,那为什么要继续投下去?是不是应该及时止损?
非常难得的,她没有用言语攻击来处理这件事。也许她已经发现,和某人的相处已经过了排解压力的范畴。
人类怎么就这么恶心,能在性交这种事上获得快感?
也许是为了方便繁衍?那就更搞笑了,她作为一个有功能的人类,却并不想履行职责。她果然是个异类,不仅在人类社会活不舒服,在自然界也要做个怪胎。
姐姐,你怎么知道水池不会回应我?这才投了一百枚,如果可以,我会继续投一千枚,一万枚……直到她愿意为止。
那……如果你只有一万枚金币,多的再也不会有了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我就再投一万枚。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不容拒绝,我有多少就会投进去多少。我有那个能力能赚更多的钱。
他知道她在忧虑什么,但现在确实没法很快让她安心。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够,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姐姐,我好歹也是个名校双学位毕业生,带两年工作经验那种。
不许看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