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掌为誓,万山无悔。”姜若棠抬起了手。
“哈……”高程低下头笑了一下,总感觉自己被这个高中生给套进去了。
关键是被套进去就算了,还对未来有那么点小期待,这算怎么回事?
吃完了饭,高程还得对姜若棠表现一下礼节,带着他去了地下车库,亲自送他回学校。
姜若棠看见那辆高配的奔驰,吹了一声口哨,“哇,感觉我找了一个Sugar Daddy。”
高程当然明白糖爹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姜若棠长得白净又帅气,这车要是往学校门口那么一停,还真有点那个调调。
“你这个小破孩儿再胡说八道,就自己打车回学校。”
“我不胡说了,高叔叔送我回学校吧。”
姜若棠进教室的时候,午休时间都快要结束了。
隔着过道,简莎凑过脑袋问:“你体育课跑哪儿去了,搞得我好无聊啊。”
“啊?没人跟你打羽毛球吗?”
“我跟班长打。”提起这个,简莎满脸黑线,“他完全不给我喂球,每次都对我进行残忍扣杀!”
“这么没风度的?谴责他!”姜若棠握拳道。
后排的赵长烽开口道:“得了吧,班长每次都到第五个来回才扣杀的,前面四个来回都对你放水了。”
简莎仰面,不甘心地说:“可是班长可以给姜若棠喂球喂到下体育课,这种差别待遇……太过分了!”
姜若棠立刻狗腿地说:“那……还是谴责他!”
谁知道陆归帆被班主任宋清河叫走了,路过姜若棠课桌的时候,单手撑着姜若棠的桌角,低下头来问:“你想谴责谁?”
“我谴责我自己。”姜若棠笑着说。
右侧的简莎还有后排的赵长烽异口同声:“谄媚!”
很快就要到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了,姜若棠不需要再去画室,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文化课上,晚上的自习也是一次也没落下。到了周日唯一的那天休息,他也喜欢早上把题做了,下午就跑到陆归帆那里开小灶。
离过年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冷,陆爸爸和陆妈妈如今收入都很稳定,为了让陆归帆有个好的条件读书,给他的房间装了空调。
陆归帆身体素质还不错,平日里开一会儿房间暖和了就关掉,只有到了周日一整天都开着,因为姜若棠会来。
这一天,那位开超市的叔叔家的孩子病了,得带孩子上医院,陆归帆又得去小超市看着了。
姜若棠到了陆归帆家里才看见他发的信息,于是回了一句:[我能在你的床上等你吗?]
陆归帆当时正在摆货,随手拿出手机看到这条的时候,差点没把手里的酸奶给摔了。
过了两三秒,陆归帆才反应过来姜若棠的意思是想借他卧室睡午觉。
陆归帆叹了口气回复:[你睡吧。以后好好说话。]
姜若棠歪着脑袋想半天,自己哪句话没有好好说了?
但是得到允许,姜若棠开心不已地脱了外套和袜子,打开了陆归帆的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他先是蜷起来,像是一只冬眠的小毛毛虫。
陆归帆的被套只是普通的纯棉,和他的睡衣一样起了一些小毛球,粗粝中有一点被太阳晒过的感觉,以及属于陆归帆的味道环绕着姜若棠,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对方拥抱着的。
正在被子里卷来卷去的姜若棠手机忽然响了,他还没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就满心欢喜地拉长了声音:“喂,谁呀?”
对方愣了一小会儿,用一种漫不经心地口吻回答:“Your sugar 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