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亭:“……”这笔调,好熟悉的味道。
相里亭这下是真的成名了,人在家中坐,全国各地的负性情绪值海啸般向其奔涌,雪片般的信纸唰唰寄来。
“相里老师,看完报纸我焦虑两天了,我睡不着,你呢?”
“你知道你出一本书祸害我多少脑细胞吗?关键身边人疯了一样钻研,我不做还不行,你要是真的有良心,就快点出第二册 继续祸害我。”
“我今年三十三岁,以为你是个有丰富教学经验的老教师,才能将那么多经典试题玩出花样,让我儿子叫你相里爷爷,没想到你居然才二十一岁?!”
相里亭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推开门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视线往下一瞟,就看到李平抱来新一摞信封。
李平一脸喜气:“二弟,这些都是你亲爱的小读者们寄来的,快拆开看看。”
相里亭静了一秒,才道:“我现在状态不好,出门到小萝卜那边记录缓缓,等调整好了再看,不然对不起他们这份厚爱。”
“行,那我给你放屋里去。”
“哥,下次我自己取吧,不能老麻烦你。”
“说什么胡话,取个信能有多麻烦?放心,以后的信大哥都包了,保准一封不落全取回来给你看!”
相里亭逃也似的推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蹬上单车就飞速骑行起来。
清凉的风簌簌掠过他的眼角眉梢,碎发迎风飘摇。
相里亭突然想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其实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ash;&ash;他的青春被耽误八年,此后的人生却按了快捷键。
第20章 农业科学家
后来几天,相里亭常与几位农业方面的专家教授书信往来。
这个世界的农业知识他不了解的地方很多,跟这些深耕多年的精英交谈对相里亭来说是一种享受,他甚至乐意呆在李家小院,被各种闻风而来的人打扰。
但是最近,前来探讨的人少了,反而各种无关人员过来絮叨,甚至隔壁生产队的赵家人也来套近乎,相里亭被叨扰得不耐烦,决定出去躲清净。
他这天夜里收拾行李,打算出门走走。
暖橙的灯光映照,相里亭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装进行囊,院外似乎有人在“砰砰”用力拍门。
“谁啊?”
相里亭披上风衣,走到外边问了一句。
敲门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更为急促地叩门,相里亭踏过昨夜下的厚雪,鞋底碾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相里亭走至门口,对方不说话他也没有开门。
就这样两相僵持。
李平原本睡着了,被吵醒后揉着眼睛出来,哈欠连天:“谁过来了?”
“不知道啊,总不能是大半夜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相里亭笑了笑,敲门声一停,他屈指在上边敲了一记,“哟,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那人似乎恼了,又开始砰砰哐哐拍门。
相里亭回头道:“哥你先去睡吧,这边我看着呢。”
“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记得过来叫我们。”李平叮嘱一句,掀开门帘回去了。
相里亭则是手抬起哐一下砸在门上,清朗的声线嚣张狂妄:“孤魂野鬼你去投胎啊,搁这拍什么门?”
敲门声持续不断,相里亭感叹:“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抄起桌面上干硬的萝卜,往上一抛,萝卜呈一个尖窄的抛物线越过高高的大门,精准地砸在了敲门那人脑壳上。
“啊!嘶嘶嘶嘶!”
相里亭挑了挑眉:“开始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