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顶不住了。
床单已经被抓得皱皱巴巴,大脑已经近乎停止运行,他碰到什么算什么,在没忍住出声前抓了块什么布料到嘴边咬住,尽量憋住声音。
他抓住的是今天仪式结束回来后扔床上的领带,正红颜色和冷白肤色对比鲜明。
身上的人叼走了他的领带,低声问:“会难受吗?”
宋叙觉得自己快要废了。眼睛上还挂着被生理性泪水打湿的过长睫毛,他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低哑的一句:“你没吃饭?”
人快死了嘴还硬着,不蒸馒头争口气。
气好像也没争过来。话说出之后他就体会到了吃了饭是什么感觉,想说话也彻底没力气说出来。
“……”
一晚上到最后,宋叙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一觉醒来,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他喝上了厨师徐送到房间的暖胃的粥。
坐在窗台的木桌边喝粥,窗外树影摇晃,他看到在沙滩上狂奔的几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