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在无聊里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朋友，低头和好朋友徐发消息。
很意外的，将近九点的时间，对方没在家，居然还在公司，大概在半个多小时后准备回去。
半个多小时。
输入目的地后划拉了一下地图，他略微抬起头，和前面司机说：“师傅，现在还能换个目的地不？”
收到消息的时候徐言述正在会议室开会。
整栋大楼基本都暗下，只有会议室以及楼上办公室的楼层还亮着灯。
新项目的核心负责团队正在说明项目运行逻辑，他回完消息后把手机重新放回桌上，没息屏。
回复消息后对面再没了声音，屏幕画面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到手机自动熄屏。
应该是在路上，不方便看手机。
收回视线，他放下手机文件，看向投影屏幕。
他眼睛一看过来，没带什么情绪，也没打断说话，主讲的项目负责人还是莫名头皮一紧。
一场会议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有惊无险地结束。
徐言述没有对汇报的结果进行任何评价，今天晚上暂时到这里为止，让其他人先下班回去。
虽然说是下班回去，但他还坐这，其他人硬生生没敢走。
坐椅子上发了条准备回去的消息后看了几眼宵夜菜谱，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还在，他于是略微一抬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先离开。
在场的人终于站起，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空了不少，徐言述低头没看到菜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熟悉的名字，同时也是刚才一直没有回消息的人，他接通了。电话接通的瞬间，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这公司正门在哪？”
带笑的声音透过手机略有些失真，但听上去依旧干净舒服，声音不大，在安静会议室里却十分明显。
“？”
听到什么声音，手拉着会议室大门，还没来得及离开的项目负责人和外边的团队成员条件反射转过头。
原本安静坐座位上的人的表情变了。
从话里理解到了对面的什么意思，撑着桌面从座位上站起，徐言述捞过旁边的西装外套，泛冷的眉眼垂下，低声问：“你现在在哪？”
“……”
苍天可鉴！跟刚才开会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语气。
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味道，原本着急离开的负责人突然不那么急着下班了，像是脚被鞋子突然咬了一口，煞有介事地蹲下检查鞋子。
其余同事十分关心她，挤在会议室门口关切地看着鞋子情况，耳朵高高竖起。
“理论上应该是在你们公司附近。”
手机对面的人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些，但依旧依稀可以听清，说：“刚好有时间，我来等你一起回家。”
第19章 你管这叫朋友？
已经在楼下了。
“你再往前走一点，可以看见一个喷水池……”
意识到对面的人或许根本不知道前面是哪面，多走一步都有走丢的风险，徐言述话说一半停下，之后道：“你不用动，在原地站着就好，我下来找你。”
他拿着手机边说边往会议室外走，被鞋咬了一口的负责人突然又好了，迅速站起来和其他竖起耳朵的好同事们一起让出条路。
目送着拿着手机的人离开，看着西装外套的衣角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直到听到电梯下行的瞬间，一群人一下子就动了起来，快速移动到和大门同一侧的玻璃窗边。
外边还真有一个人，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站着，手边还有一个行李箱，戴着帽子看不到脸，只能依稀看出有些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