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人员赶紧去问陆墨。陆墨端着杯香槟酒,站在二楼,双手搭在栏杆上,表情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兴致盎然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乐子一样:“不用管。”他说。
尤逆也说不上自己的邪火是哪儿来的,或许源自对叶一湍的朝思暮想对方却不屑一顾,或许是被泼了酒丢了脸,或许是别的。他还不解气,甚至拽着男生的头发,继续乱七八糟地往他身上踢打。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捧着你,哄着你,是我给你脸了是吧。”尤逆一边打,一边恨恨地说。
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什么缠住了。
尤逆扯了两下,没扯动,回头去看,才发现,他的手臂被一根酒红色的鞭子缠住。
是熟悉的鞭子,鞭子柄,就握在另一人手里。
叶一湍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说:“差不多得了。”
就是……就是这样的眼神。
叶一湍看着他,好像他连垃圾都不如。
尤逆脑海中“轰”一声响,理智离他而去,他大声吼道:“你他妈又算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我也给你脸了是吗?这人是我的人,我今天就算把他打进医院,你问问他,他敢放个屁吗?”
男生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在掉眼泪。但是他没想过反抗,甚至都没想过去跑,去躲。
叶一湍重复了一遍:“差不多得了。”
尤逆叫道:“我就是要打,你又能怎么样?你他妈觉得你高贵到哪儿去了啊?都是卖的,你卖给傅翎,卖给李端,你就觉得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叶一湍,你以为你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吗?你就是傅翎的一条狗,傅翎都他妈的不想要的狗,我看上你,那是给你脸,好吗?”
他骂得粗俗,叶一湍却看不出生气。
这神色反而让尤逆更愤恨了。
“我今天还非要打他了,我就看谁能拦着我!”他说,手被鞭子缠住了,脚就继续往那小男生身上踢。
叶一湍道:“你打我一下。”
尤逆:“你他妈说什么呢?”
叶一湍:“你不是想当男人吗,打我,打吧,打一下。”又轻轻挑了挑下巴,“不敢啊?”
带着些轻蔑和挑衅。
肾上腺素急遽地分泌,揪着那个小男生的单方面的殴打更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尤逆满脑子都是: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
“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他就叫道,朝着叶一湍扑了过去。
他身形偏胖,看起来有1.5个叶一湍那么大,表情狰狞,简直像是能把叶一湍撞飞。旁边的人看着,都忍不住替叶一湍捏一把汗。金阙急死了,冲上去想帮忙,被叶一湍一把拦在身后。
“我靠,你居然敢打我。”叶一湍道。
然后当胸一脚踹了过去。
那一脚踢在了尤逆的胸口。叶一湍的脚踝很细,看起来并非力道很足,好像跟玩儿似的。但也就是这样的一脚,让尤逆突然就&ash;&ash;飞了出去。
原本还替叶一湍在担心的人,眼睛都猛然间睁大:什么情况?
尤逆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在狂风下猛然飞走。
越飞越高,砸中了宴会厅顶部,砸出了重重的“嘭”一声响,随后重重地落地,又是“嘭”一声响。
尤逆已经昏过去了,瘫在那里就像一块死肉。
叶一湍说:“这人疯了吧,想打我,我还手一下没问题吧。”
鸦雀无声。
追健刚到不久,这时候赶紧道:“当然没问题啊!尤逆有病吧,居然大庭广众在这儿打人。还什么‘他的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吗,人家是受法律保护的独立公民!懂不懂法啊。还居然想打我们叶老大,幸亏叶老大机灵,没被他打到,正当防卫了一波。尤逆,你怎么还不起来啊,倒那儿干嘛呢,cos破布娃娃啊,别碰瓷儿,咱这儿这么多人看着你好意思嘛你。”
他本来就嘴贱,这时候噼里啪啦就一顿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