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大概气质，不能细看。
细看就会发现，他捏着叶淮川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揉捏把玩，指腹划过叶淮川的掌心，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
细致看，就发觉表面的压迫感只是表面，这人内核里还是个乖巧蹭人的大型犬。
叶淮川习惯了裴无修的动手动脚，此刻注意力全都被模拟的内容吸引走了，竟也不留心。
裴无修越发得寸进尺，甚至把整个手都放在了叶淮川的膝上，轻轻蹭了蹭，往叶淮川身边挤了挤。
挤着挤着，两个人紧紧靠着，倒像是要拥抱到一起的样子。
007撇了一眼，不敢细看，却又不舍得不看，偷摸摸用余光偷窥。
叶淮川起初没有感觉，裴无修整个人都要挤到他身上了，当然又感觉了。
叶淮川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指尖抵住了裴无修的肩膀：“正经一点，裴无修，你越发放肆了。”
“没有啊。”裴无修倒是一脸理所当然，“我在认真分析。”
他目光灼灼盯着叶淮川，眸子里亮晶晶的，一片赤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叶淮川有些无奈，眉眼微微扬了扬：“那倒是说说，你分析出来什么了？”
“这个啊……”裴无修说着，伸手把叶淮川的手抓在了手心里，又往叶淮川的身边挤了挤。
“你……得寸进尺。”叶淮川轻哼了一声，眉眼之中却带着微微的笑意。
裴无修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就知道，师兄爱他，师兄只是害羞了。
叶淮川就像是一只傲娇的猫，被人摸摸的时候，眼神冷漠，看起来还有些嫌弃的样子，但骨子里却喜欢极了。
不过，也不能挑逗过多了，继续逗就真要生气了，裴无修还是很会拿捏分寸的。
于是，连忙说道：“我觉得像是天道的一场阴谋。”
“他似乎在纵容邪祟，也似乎在纵容覆灭会的出现。”
“他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看着七大宗门互相倾轧，消耗有生力量，然后一举歼灭。”
“七大宗门和邪祟合作，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收回神眷的原因。”
“好像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这个……”
“这就麻烦了。”叶淮川忍不住有些头疼，“我本来想和他谈判来着。”
他本来想着消耗七大宗门的力量，然后让七大宗门没有抵抗邪祟的实力，继而威胁天道妥协。
如今，邪祟是天道培养出来的……倒是和他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同。
“我们还是可以和他谈判啊。”裴无修说道，“玩火自焚，这个道理，师兄应该懂。”
“你的意思是……”叶淮川眸色微微一顿。
“他所仰仗的只是七大神级强者的力量，到时候我们把他台子拆了，他没办法了，只能和我们合作。”
“可……”叶淮川语气沉吟，“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
“可以有的。”裴无修说道。
叶淮川眸色一顿：“你不能胡思乱想。”
裴无修一脸正气：“没有啊，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神级强者被天道所用一直有古怪。”
“天道应该是借助某些手段骗过了规则，也控制了他们，所以他们会对自己的子侄族人下杀手。”
“也是因为只是个骗局，所以这些神级强者的力量只能短暂出现。”
“只要我们弄清楚天道的手段，揭开天道迷惑规则的骗局。”
“天道为了自身力量的稳固，就必须亲自诛杀七大神级强者。”
“到了这一步，他自然就没有借力了，不想玩火自焚，只能找人帮他镇压邪祟。”
“然后，我们就有了和他谈判的基础。”
说到这儿，裴无修转头：“师兄，你刚才想的是什么？”
叶淮川：“……”他还以为裴无修要强行把他们两个的修为通过某些手段提升上去。
比如双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