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说,连白倒也没劝他,只道:行吧,那我们来聊聊另一件事。
徐年疑惑道:何事?
连白笑道:你来我这里干活吧。
谢必安、徐年:?
连白继续道:最近大家都很忙,我殿里的账房先生也被我父亲调去准备生辰宴了,不如你来补这个空?我这里很清闲的,你就每日记下我殿里的开销就可以,余下的时间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儿去哪儿,若是你想去照顾你母亲也可以,而且我有钱,分给你的月钱绝对比铺子老板给的多。
谢必安也懂了连白的意思,在一旁帮着劝:你伤的太重,这段时间也不能太过劳累,铺子那里忙起来没日没夜的,你肯定吃不消,老板估计也不高兴。
一个欠了吧唧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懒洋洋道:再说了,你现在伤还没好,若是不好好调理,估计活得还没你母亲久,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尽孝?
这话可真是说到徐年心坎里去了,他原本不想欠人情,还打算拒绝的,他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寿数,但他现在这个身体,还真有可能活不过他老娘。
连白和谢必安闻声回头,惊讶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范无救大概还没醒透彻,撑着脑袋一脸疲倦,眼神里却满是笑意,对着谢必安道:谢公子那一巴掌可真是利落干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
......谢必安默默转回去,不理这个傻逼。
连白看着纠结到开始薅自己头发的徐年,温声道:遇到了就是缘分,留下吧。
徐年就这么留在了敬含殿,偌大的敬含殿只有连白一人居住,账能复杂到哪里去,几天记一回都不碍事,他心里清楚,连白只是为了帮他才这么讲,所以对连白更为感激。
徐母用了药,身体恢复不少,起码不用徐年整天贴身照顾了,他便留在连白这里干活,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抢着干,晚上再回家照顾徐母,搞得连白都不好意思了。
连白刚起床,头发还乱着,坐在桌前看着丰盛的饭菜,表情复杂,随后委婉地拒绝了徐年想要帮他梳发的请求,并表示自己可以。
徐年拿着发带站在一旁,看起来似乎有些无措,连白梳完发见到他的神色,不由得一愣,意识到他在想些什么后,无奈一笑,道:你不用有负担。
徐年抿了抿唇,只道:可我没什么能报答的,只能做这些小事。
你怎么没报答我?连白指着面前丰盛的饭菜,又指了指周围,你瞧,要是没有你,我哪能住这么干净整洁的房间,哪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殿里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做了那么多事,我给你钱也是应该的,你收着就好。
徐年又道:可您还帮我治伤,这也——
连白摆摆手:不止你一个,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些年来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都是我帮着治的,也没见他们对我感恩戴德啊?
徐年:可你们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