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道:我知道。
从苏流云的住处离开,从南便一直沉默地跟在连白身后,老实到让连白心生困惑。
从南走着走着,额头忽然被轻弹了下,他茫然地望过去,只见连白轻蹙眉头,神情似乎带着些担忧:想什么呢?
我......从南下意识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连白这是在主动和他搭话,精神登时就振奋了,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先生,你是在关心我吗?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连白:......
蹬鼻子上脸,他就不该关心这小子。
见连白收起那副关心的神情,恢复冷淡,从南哎?了一声,忙凑上去勾住连白的手指:先生,我错了嘛,别生气了。
连白头也没回,冷冷道: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
从南被这两句话说得冷汗都快下来了,忙说: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怀疑先生,不该胡思乱想,先生对不起。
连白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面色稍霁:还有呢?
从南眨了眨眼,思索许久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哪里不对,有些为难:嗯……还有......
连白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甩开他,然后抬起手臂,掀开衣袖,指着手腕上的红痕说:看见了没?一夜过去了还没消!
从南没想到自己会伤到连白,他当时只顾着生气,没注意到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抬手就想握住连白的手腕,想着帮他揉揉,连白却被他这熟悉的动作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嗖一下收回手,严肃道:你还记得我们的关系吗?
先生——
——你还知道我是你先生连白气得拂袖,厉声道,有你这么对先生动手动脚的吗?
从南一愣,脑筋飞速旋转,脱口而出道:可现在教我修炼的是范无救,严格来讲,他才是我先生……
连白:……
好好好。
连白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不断跳动,从南这小子聪明得很,总能轻飘飘几句话把自己堵死。
从南又伸手拉他袖子:先生——
别叫我先生!连白被他搞得都快没脾气了,只觉得如果自己再和这小子说下去,他真的会折寿。
为了多活几年,连白试图和他商量:你今天还未修炼,范无救不在,但你也别偷懒,更不要跟着我,我要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