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吕学文说战争的大幕已经拉开,可接下来几天军中大营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只是一帮斥候在那里进进出出,将兽人的头颅与阵亡兄弟的号牌一起交给监察厅的官员。
这几天马挺干脆连萧逸飞的面也不见,只是任由他在军营里闲逛,虽然如此,萧逸飞却也看出了不少端倪。
这天晚上五人又在萧逸飞的营帐里吃饭,看到满满当当的菜一桌子才,终于恢复点精神的杨挚爽道:咦,今天怎么这么多菜?是军需官今天过生日吗?
萧逸飞摇头道:不,我把明天的份额一起要来了。
杨挚爽愕然:那今天吃完了,我们明天吃什么?
吕唯晨道:干粮。
杨挚爽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那还不如分开吃呢。
吕学文笑道:你明天有时间吃干粮就行了,不过记得跟紧老大,不要被乱箭射死了。
呸呸呸,不要说‘死’字好不好,战场很忌讳的。杨挚爽脸色又有发白的趋势,明天就要打仗了吗?
萧逸飞点点头:应该如此。
发现其他人都深以为然的样子,杨挚爽不解地问:我们一直在一起,也没听见你和谁传消息,你们怎么知道明天就是进攻日?
吕学文撇撇嘴道:有些人吃饭是为了活着,还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你无疑是第二种。为什么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就不知道?
杨挚爽被噎了一下,又想出杀手锏,吕唯晨已笑道:有三个原因。第一,前天出发的三个血骑特府今天早上派了信使回来,看那信使的表情,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预定的狙击目标;第二,之前派出的使者也已满脸喜色的赶回,相信他们已经完成了分化兽人的目的。第三,从今天开始,整个军营的杀气愈发浓烈了,气可鼓不可泄,决战之日肯定已近在咫尺。
听到决战之日临近,杨挚爽喃喃地道:原来是吃饱了好上路……啊呸呸呸,口误口误,坏的不灵好的灵。说着转移话题道,那个杀气怎么看?
萧逸飞道:只能感同身受,等你杀了足够多的人,就能感受到了。
那得杀多少人啊?杨挚爽摸着肚子道:哎呦,哎呦,我不行了,我得了不能上战场的病……
吕学文瞄了他一眼: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吗?
怎么样?杨挚爽满眼星星道。
吕学文嘿嘿了两声,等杨挚爽再问,他又嘿嘿了两声。
杨挚爽咬咬牙道:只要你说出方法,以前你借我的钱就一笔勾销。
一言为定。吕学文当即推心置腹地道,这个秘诀我爷爷传给我爸爸,我爸爸传给我,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你给我去死!到底说不说?
别急啊!左右看了看,吕学文神秘兮兮地道,那就是‘装死’。
装死?杨挚爽切了一声,兽人也是要砍尸体的脑袋的,我装死有个屁用啊,我就知道你活着也就是为了吃饭。
你刚才只让我说出方法就一笔勾销,又没说一定有效果了。
你这是虚假广告,明明没有疗效,我当然可以要求退货,更不用说我都还没‘付钱’呢!
我这家就是黑店,只要买了就别想退钱回去,我现在和你已经两清了。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两个活宝在哪里吵吵闹闹,倒也让明天上战场的紧张心情舒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