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水声太大，空旷的环境有效隔绝了外边的噪音。温凝抬手抹了一把脸，朝外面喊：哦麻烦你了，放客厅就好——
分针又从5走到15，待女人裹着浴巾出来，先看到的是桌前的三层式餐车，上面整齐地摆放了各类餐饮，余光接着跟过去，发现李随坐在那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他说：中餐还是西餐？
温凝愣了愣，没把你怎么在这问出来，只是顿了两秒，而后回答：我吃面吧。
绕过长桌坐到另一侧，她看见李随将碗推过来，筷子搭在桌沿，男人开口：你先尝看冷了没，冷了我叫人再送份来。
头摇得像拨浪鼓，两颊塞满了面条。温凝鼻尖直冒虚汗，本就洗澡洗得热了，这个温度口感刚刚好。
饿极了就容易狼吞虎咽，胡椒呛到了喉管，温凝突然偏头咳了两声。
大掌抚上她的背，轻轻地拍，他语气柔和：慢点吃，没人抢。又侧身抽了两张纸给她，他询问：要不要喝水？
温凝又摇头，接过纸巾擦嘴角，然后仰头去看李随。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女人双颊还带着方才淋浴完未消散的粉红，咳嗽带出眼底一层晶莹的泪花，眼前画面有一瞬与昨晚交迭。
她高潮时也是这样，脸颊涨得酡红，胴体轻颤，红唇半张。一对儿水灵的眼总会被肏得失神，泪珠子就啪嗒啪嗒地掉——他越来越分不清他带给她的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
微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到李随的手背，男人这才垂下眼睫。
怎么又不吹头发。像以前一样。
温凝也低下头，轻声道：我已经擦过了。嘟囔着，她将发尾卷起来。
按住她的手，他说：别动，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