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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见千山暮雪、万里层云,正是昆仑之巅。
少女循着山路往上,青砖碧石,宛如一道青光接天而下,蜿蜒伸向山雪之中。
踏过南山后,但见周围群山围拢,地势形如莲花,玄妙异常,而那花蕊之上坐落着的正是昆仑派——百年灵清,万神之乡。
砖路尽头立着一块三丈高的碑文,上面用正楷刻着《太上出家经训》,无迹在碑前站定,刚看了两眼便有两名青年持剑上前,白袷蓝衫腰挂银剑,模样不似江湖中男儿一般刚猛,反而是令人耳目一新的翩翩儒雅。
敢问阁下是何人?来我昆仑派中又为何事?那二人似乎并不认识无迹。
少女见他二人言行有礼,也回身道:在下明教张无迹,此行是为了来找贵派掌门周之洛。
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一凛,即便是往日众弟子也只敢称呼周之洛为师兄,自继位后身份不同往日,门派中更是无人敢直呼姓名,这少女是什么来头?
想到此,二人也不敢怠慢,但不明身份也不能轻易带入昆仑派中,于是那个清隽的青年拱手:贵客前来,还请稍等片刻,待我等禀明山院首座相迎。
无迹自然点头。
片刻间那青年便蓝衫一闪,脚下轻功如凌波,片刻间便消失了,一时间只剩下无迹与剩下的娃娃脸青年互相对视。
阁下是明教何人?那娃娃脸的青年似乎年纪不大,见少女毫无恶意便忍不住搭话。
无迹犹豫了下,并未开口承认自己是明教教主。
那少年以为她因为籍籍无名而无颜开口,也不在意,而是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她:我听闻你们明教教主生的天仙玉姿,又是绝世奇才,是吗?
无迹轻咳一声:没有那般夸张。
哦?娃娃脸轻轻皱起,难道她虎背熊腰、泼辣异常?
少女更加尴尬的咳了声:这,自然也没有。
那她到底生的如何?他颇有些疑问,跟你相比如何?
嗯与我相仿。
那就好。
见青年一脸放心,无迹忍不住疑惑:怎么?
我派掌门与你教教主早就定下婚约了,你还不知吗?他颇有些惊讶的看了眼无迹,既然如此那明教教主与我昆仑便是一体,哎,当日光明顶之战我与浮青师兄留守门派之中所以并未得见,如今自然好奇了。
无迹抿了下唇:这婚约,你们都知晓了?
自然,掌门可谓十分上心,早早就定下了喜物喜话还未完,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张教主大驾光临,还望恕我昆仑招待不周!来人羽衣鹤发,身材瘦削,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片刻间便飞纵百米到了二人身边。
无迹连忙颔首回礼:玄真上人客气了,是晚辈贸然前来,还望玄真上人见谅。
张教主客气!昆仑山院首座玄真子白须鹤发,仙风道骨,但转头时又威严无比,浮青、桢林,你二人守碑不够尽责,自去将《太上心经》抄上三遍。
那两个青年纷纷低头领命。
无迹觉得这是小事而已,想开口求情,但又想到这是昆仑内务,自己身为明教中人不便开口,于是只能忍了下来。
张教主,请!玄真子对着无迹微微一笑,自是恭谨,无迹尽力忽视这股殷切,跟着他一同前往昆仑派中。
百年道观,久居高山,前后八卦规式、坐北朝南,派中无论男女弟子无一不是清灵俊美,一眼望去恍如身处仙山。
张教主孤身前往,可是来寻我派掌门的?
无迹点头:是,不知贵派周掌门现在何处?
玄真子了然含笑:掌门正处玉虚峰上,张教主稍等片刻,我即刻派弟子前去禀告。
不必!无迹连忙制止了他,自己此行理亏,若是还叫周哥哥前来相见更是无颜,于是开口道,还是我亲自去拜见吧。
她心虚开口,但在玄真子眼中却是这位明教教主对自家掌门万分尊敬,心里自然满意得很:既然如此,张教主又非外人,便请自便。
是,多谢玄真上人!
玉虚峰在派中后山。玄真子伸手一指示意给少女看,顺着此路走上半刻钟便到了。
对了,那处地势颇高,终年积雪,山间云雾缭绕,张教主小心着凉。
晚辈知道了。无迹犹豫了下,不知周掌门在峰上何处?刚刚看了眼玉虚峰,银装素裹,根本不是什么小山尖,在那上面找人不是易事。
玄真子神秘微笑:教主循着琴声所在便能找到。
琴声?
无迹顺着小道一路往上,也不知道昆仑派是门风如此还是玄真子的脾气,很是故弄玄虚。
折而向北,忽然见岭上皑皑白雪,寒风凌冽,而天际无尘,晴空碧色,令人忍不住心神一清,无迹正举目观赏,忽然听见山坳后隐隐传出一阵琴声。
走出十余丈,只听得琴声之中杂有无数鸟语,她有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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