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听到卿墨声音,突然从浓烟中站起来,立在灶台边,一脸都是黑灰,笑呵呵地招手,将军,我在这呢!在这儿!
卿墨跑过去,搂紧她,媛媛,你没事吧?
舒媛摇摇头,无事呀。
烟熏眼睛,但那柴火似乎已燃起小小火苗,在烟雾之中明灭。
咳!将军!你快看。她笑着,偏头看向那小小的火苗,我生着了火!
渐渐,灶台内火势大起来,烟雾转眼消散。
虚惊一场。
卿墨松了口气,若是饿了,命珠儿翠儿请厨子来给你烧菜吃便好,哪用你亲自生火,若是不慎走水岂不是危险?
舒媛拨了拨脸颊上痒痒的碎发,又在那张脸上留下几道灰痕,我看天色渐晚,猜将军快回来了,便想着亲自为将军准备一桌饭菜,哪成想竟这么难。
光生火就浪费了整整一个时辰。
她随卿墨走出伙房,珠儿翠儿打来清水,院中,卿墨浸湿面巾,给她擦脸。
舒媛仰着头,任由卿墨动作。
看到卿墨皱着的眉头不曾舒展,舒媛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刚才是做蠢事惹他不快了,她怯怯地,将军,您生气了吗?
卿墨道,不曾。
那将军为何皱眉?
我只是,担心你。卿墨坐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媛媛,我要罚你,往后不许再进伙房了。
舒媛不想他再皱眉,点点头。
卿墨屈指蹭她鼻尖,真乖。
舒媛笑意满面,眼睫弯弯似月牙。
食过晚饭,两人一同进了书房,自从卿墨教她习字,舒媛练字便从未中断过,日日勤勉。
她研墨,而后执笔沾墨,今日还是如往日一般,先写卿墨的名字,再写自己的名字,随后才开始正式临摹名帖。
遇到难以下笔的生字,卿墨会握住她的手携她行笔,卿墨炙热呼吸喷洒耳后,舒媛觉得有些痒痒的。
凝神。卿墨突然道,心不在焉,笔捏不稳,如何能写好?
卿墨教习时向来严厉,她瑟缩脖颈,忍不住笑着埋怨道:将军,贴太近了。
贴得这样近,她心都不稳,捏笔如何能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