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焰: 冬焰 第7节他知道水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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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时候,逢冬回了趟镀城。
从高铁下来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明显的温差,镀城永远是暖和的,没有冰天雪地。
下午两点二十分,她到了城北拘留所。
探视只有半个小时,魏子蓁很明显瘦了,精神状态却很好,一见到逢冬就问:在广雅还习惯吗?妈给你留的那笔钱够花吗?
她不知道逢冬去b市的事。
逢冬点点头:挺好的。
魏子蓁松口气,笑了,眼角的细纹浮起来,又从头到脚地看她,叹气:瘦了。
逢冬的眼眶突然热了。
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喉头干得厉害:妈,我...
那些强撑的脆弱几乎遮掩不住。
魏子蓁看着她,目光里有忧切,还有很浅的光。
逢冬的手指蜷了一下:我没瘦,那边同学都很好,钱够花,你也照顾好自己。
魏子蓁的注意力都在前三句上,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想起什么,又问:校考怎么样,想去哪所学校?
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
逢冬去了小区楼下的面馆,点了碗云吞面,吃到一半,又加了盘串。
串要的加辣,她吃得鼻尖都是红的,辣得呛咳。
旁边桌的人侧头往这边看。
这么瘦的姑娘,挺能吃。
吃完面,她起来结账,面馆的老板祝鹏就住小区里头,认出她来:小冬,这是搬回来了?
逢冬低头扫码:没有,叔,我转学了。
祝鹏叹口气:你婶前段日子还念叨呢,造孽了,多好的孩子,赶上这么个爹,妈也疯了。
叔,逢冬抬头,我妈妈没疯。
倔强的,执拗的。
又重复一遍:我妈妈没疯。
——
从镀城回来的一周,逢冬的课后时间基本都泡在舞蹈教室。
因为高强度训练,她的膝盖下边多了几处淤青,那天在更衣室被陈茜看到,咋舌:你怎么这么拼?
逢冬的手腕绕着皮筋盘头发:我想要这个机会。
这次的名额不多,陈茜欲言又止,半天压低声音,而且已经有内定的人了,真正留给选拔的只有两三个名额。
逢冬抿唇:那就争这两三个。
她清冷安静,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执拗的野心,陈茜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她说:你肯定可以,前两天的测试只有你跟赵玉楠的分数最高。
逢冬走得晚,回去之后她练不了舞。
晚上七点半,舞蹈教室只剩下她跟赵玉楠两个人。从周一开始,赵玉楠每天都在,听说之前准备放弃a舞的校考资格了,现在又准备参加。
据说是家里给的压力,她母亲一直希望她继续学跳舞。
逢冬进更衣室的时候,赵玉楠也跟了进去。
学校现在都在传,陈北炙前些天给一姑娘出头。
逢冬抬起眼睛,安静的看着她。
赵玉楠抬手散马尾:你知道他家里的事吗?
陈北炙的父亲经商,是京圈叫得上号的人物,母亲在国外,是个知名舞蹈家。
这些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当然,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的。
你跟他没可能。赵玉楠把舞鞋扔进包里,学舞蹈的姑娘,他再喜欢也不会谈。
而且,赵玉楠转头,他没对谁认真过。
我不是喜欢他。逢冬说。
她用了不是这个词。
赵玉楠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