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伯莫忧,那五趾猪已经被度化,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陈忠明大喜:好好!
他一脸激动的走到顾昭面前,颤颤巍巍的行了个大礼,多谢顾小郎救我陈家满门,大恩大德,大恩大德......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道。
小郎随我来。
顾昭本要说不必客气,这下是诧异了,她不知陈忠明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心里有些好奇,转身跟着他,往外头走去。
……
爹,咱们去哪里啊?陈伯文有些心慌。
闭嘴,不要多言。陈忠明压低了声音。
虽然已经过了五更天,鸡鸣声起,不过,冬日这天光仍然是黯淡的。
一行人打着灯,踩着脚下簌簌的积雪,一路朝陈家后头的院子走去。
那儿有用木头搭起的猪舍,夜里风大,陈家人用稻草木板将猪舍围得密不透风,地下还砌了烟道,旁边有个小屋,里头砌了灶,可以烧猪食,烧水。
冬日夜里天冷,陈家人夜里守着这小屋,烧上热水,烟气过了底下的烟道,给猪舍里的猪带来温暖。
因为有热意,这一处的味道也就更大了一些。
陈忠明停下脚步,吩咐两位儿子。
抓三头大猪出来。
陈伯文心痛:爹!
不是一头,不是两头,是三头哎!
陈忠明瞪眼:快去!
都是这个大儿小性子才招了五趾猪这场祸害,眼下祸害刚除,这小性子还又起了?
当真是被五趾猪剜肚剜得还不够!
陈伯文看着他爹那要吃人的目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好再多说什么,连忙跟上了陈仲武。
很快,三头大肥猪就被带到了顾昭面前。
陈忠明瞧了一眼,家里养的猪,他都是心里有数的,这三头猪肥硕,是家里养得颇好的猪了。
他心里满意,不忘再瞪一眼陈伯文。
可算是没有糊弄老子了。
陈忠明冲顾昭拱了拱手,道。
顾小郎大恩大德,救我陈家一家人性命,我陈老汉没有旁的好物,这三头猪,道长帮我送一头到我那女婿家,另外两头,道长留着自己吃吧。
自家养的,肉香着嘞!
顾昭:......
再香她眼下也不想吃。
陈老伯客气了,这头猪我帮您带去赵叔家,我那两头就不用了,您养这些猪也不容易。
欸!陈忠明不赞成了,顾小郎是瞧不上是不?我陈忠明还没那般小性子,我这一门人的性命还是值这两头猪的。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要是有旁的值钱东西,我们也不拿这埋汰东西到顾小郎面前,这,前段日子那猪瘟,真是折了太多的本进去了。
顾昭推辞不过,接过了猪身上的绳索。
她看了看陈家人,陈忠明说着这话,面色黝黑又愁苦,带着深深的沟壑。
顾昭心里叹了口气。
难怪都说,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这时,猪圈处有动静声传来,几人俱是一愣,陈忠明拍腿。
巧了。
顾昭看了过去。
陈忠明快言快语,我这猪圈里有一头母猪,前儿瞧就觉得它要生了,眼下这动静,我估摸着这是要生猪崽子了。
顾昭意外:这倒是巧了。
陈伯文是个急性子的,他趿拉着鞋子,忙不迭的就往猪舍方向跑去,陈忠明唤他都来不及。
嗐,我这大儿,许是养猪养多了,旁的没有学会,倒是沾了猪那憨吃的急性子。
陈忠明可劲的埋汰陈伯文。
顾昭乐呵:哈哈。
倏忽的,顾昭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她心神一动,也跟着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