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许的呼吸和声音染着麻痹的毒素,从她的脚踝漫上来,把她彻底困在原地。
我没力气了……柔只支支吾吾地几乎要哭出来,她想叫裴砚许过来拉她一把,却也是有些不敢的,只好换成委婉的说辞,告诉他自己现在没有力气,希望他能宽容些时间,等她有力气出去,避开这场不真实的撞见。
黄昏的阳光太好了。
柔只线条细腻的侧脸被渡上温柔的光晕,有种悲天悯人似的慈悲缀在她的眉眼处;与她相隔的屏风后,裴砚许也在同样的夕阳下垂目,慢慢地把自己推到柔只面前。
一只大手伸到柔只面前,扶着我吧。
柔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搭上裴砚许的手。
相碰的瞬间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颤了下,柔只乖乖地被裴砚许牵去了书房。
裴砚许坐上小塌,看着柔只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柔只纠结地瞟了他一眼,心思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找了个借口,天气热了,我做了梅子酒,晚上要饮一些吗?
裴砚许怔住了。
梅子酒……他说话突然有些笨拙起来,可以,嗯,可以去湖边小亭里……
柔只点了点头,那,那我叫厨房备着了。
夏日长衫衣料轻薄,裴砚许藏在衣领下的锁骨在阳光下也显得隐约,如一截玉色菱角凸起。
怎么了?裴砚许疑声问道。
没事!柔只连忙摇了摇头,手背贴上脸颊,假装转过头去擦汗。
天太热了。
这不是才六月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