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许安静了几瞬,才轻笑出声,还说自己不是小猫?
做一只小猫不好吗?可以无忧无虑地淌过人间红尘……柔只,我小的时候想要做一尾鱼。
江河湖海一日不息,我就永远自由。我的步伐将跟着水流一道向前。裴砚许有些出神。
柔只在一旁望着他的侧脸,心想,原来风光霁月的裴家嫡子裴砚许,也曾在童年和自己有过相似的念头吗?她想做的只是一滴水,从小溪汇入大海,再跳进云层,化为雨滴坠落。
原来,原来,她这滴水,还可以托住一条梦想很大的小鱼啊。
无论他们是怎么说,柔只,我并没有提议和亲。裴砚许语气认真,朝中主和者不少,皆因圣上年幼,恐战事不利损其根基。他们的考虑并非无道理,可是为由煅火而生,剑才能刚韧不折。
那,那为何他们都说,是因为嘉敏公主得罪你才……柔只担心地看着裴砚许,公子,是别人故意这样说的,让百姓误会你已权势大到可以掌握一国公主的命运,对吗?
裴砚许叹了口气,柔只这样聪慧,兄长只会感叹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连那帮蠢人都能站在殿内侍奉君上,而柔只只因身为女子,便要遭受这般不公对待。
兄,兄长。
柔只兀得捂住了脸。
柔只?裴砚许没听到柔只的声音,出声唤道。
哥哥,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