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他宛如旁观者,听自己叫她的名字。
殷晴!声声凄厉,竟与惨死于他手中的冤魂临了嘶鸣如出一辙,连燕归自己也想不到,他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大约就是报应。
北风萧瑟,呼呼而来,无人回应,只有寒霜侵肌入骨,然后他倒在漫天风雪里,也倒在滚烫血泊里。
梦醒了。
他见到一双顾盼生辉的眼。
殷晴自小能说会道,而今也只会干巴巴地安慰他:梦都是假的。
燕归问: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殷彧要带你走,你会走吗?
漆黑的眼睛深深望着她。
你会像梦里一样,头也不回就离开我吗?
殷晴张了张嘴,答不出来,一面是兄长,一面是燕归,让她怎么回答,她根本不知道。
等了半晌,空中寂静,仅有风过叶落,流水潺潺之声。
猗猗?
她还是没有开口。
燕归烦闷的心绪却莫名宁静,他张开五指,看着手心笛子,像定下一个决定,唇角上扬,痴痴笑了一声,目光幽暗,轻声道了一句:没事。
答不出也没事。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谁来抢都不行。
殷晴背后寒毛竖立,心里一阵发怵。
他骤然抬眼,目中冷意森然,一动不动地看她,安静的夜色令他暗藏汹涌的眼神越加毛骨悚然。
幸好她肚子咕咕一阵叫,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饿了吗?燕归看她。
殷晴点头。
吃鱼吗?我去给你抓鱼。少年声线变软。
想到那鲜美至极的味道,殷晴没了脾气: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