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手不佳,胆子也小,但能够看准时机,审时度势,一直都是仓鼠的强项。仅仅是片刻功夫,他就考虑清楚了自己的现状,当下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连连求饶:是我该死,不要脸,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青哥的身上,仅此一次,绝无二度,你们这次就拿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李青斜靠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了仓鼠一番,然后一伸手将搭在沙发上的外衣扯过来扔给他:过来坐。
赶忙将外衣接过来围在腰间,仓鼠向着站在不远处的文扬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李青旁边,摸了摸依然没有止住的鼻血,干笑了两声:这次是我的错,对不住了哈。
眉头微微一蹙,李青扭过头来看仓鼠:你以为我是来听你道歉的?
微微一愣,仓鼠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算是戴罪立功嘛。
好啊。李青轻轻舒了一口气,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这次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仓鼠赶忙摇头。
深深看了面前的中年男人一眼,李青缓缓靠在沙发上:再说一遍。
呃...仓鼠犹豫了一下,才老老实实的回答,大致想法是陈大少出的,他只是提出了可以在路上截杀你,至于具体细节...还是我安排。
嗯。李青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从你这里买了多少人?
仓鼠低下头,掰了掰手指:大概也就是这么多。
李青一下子就毛了:妈的,这么多是多少!再跟老子耍花花肠子弄死你信不信?
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仓鼠赶忙向后闪了闪:不管多少人,我们明天马上撤走还不行么,你息怒,息怒...
这还差不多。李青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又涌起了笑容,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那条变色龙是怎么回事?
仓鼠微微一愣:什么变色龙?
李青盯了面前的男人一会儿,带着几分引导神色的说道:就是一直跟着我,精通易容术的那个红衣女人。
我这里没有这样的人。
你骗我?李青的目光危险了起来,是不是不想回去见老婆孩子了?
仓鼠瞬间都快急哭了,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我实话实说,真的没有这个人。易容这东西是你们华夏的新鲜玩意儿,我这些年一直混迹在西方,怎么能接触到这种人?我福薄命浅,就是个中间人,任别人压榨盘剥的货色,根本没有必要骗你。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一回。李青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你消息渠道比我宽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个星期之内,将这个女人找出来。
我...仓鼠一阵发愣,就这么区区几句话,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让我上哪里去找?大海捞针不成?再者说,李青兄弟,要是让我老板知道了我在帮你办事,还能有我的活路么?
李青缓缓眯起了眼睛:你以为联合陈家对付我的事情就这么了了?难道我在你眼里一直都这么好说话么?
文扬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仓鼠的肩膀:如果你不帮忙,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
我帮,我帮!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仓鼠吓得浑身发颤,赶忙点头应了下来。
嗯。李青微微颔首,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文扬挥了挥手,我们走。
一路悄无声息的潜出了乐都会所,两个人站在大街上,文扬回头张望了一番,有些不满的嘟嚷:大哥,就这么把他饶了?
那还能怎么样,杀了他不成?
我就是觉得太便宜他了。
李青微微一笑:留着他还有用,这件事以后再说。仓鼠这个人,最会见风使舵,他的话可信度还是蛮高的。只要能够确定那个女人同陈家之间并没有联系,我就能安心不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文扬低声问道。
沉吟片刻,李青伸手拍了拍文扬的肩膀:你在这里盯住他,虽然仓鼠答应了下来,但他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办事,适当的时候给他一点儿惩戒。
文扬点头,又问道:那你呢?
李青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累死我了,我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