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和李氏看着贺思丝的马车远去,双双收回目光转身回府。
凌冲搂着妻子的肩膀,叹了口气:哎,你说后面如何同贺巡抚说退亲的事呢?
李氏瞥了他一眼,捏着帕子的手指了指凌冲嗔道:还不都怪老爷你?当初与贺巡抚说亲,你连我都不知会!她停下脚步戳了戳凌冲的x口:不过你放心,丝丝同我说,她对少天无意,已经有了意中人,到时候让咱们同她爹直接退亲便可,她说他会与贺巡抚私下说好。
凌冲挑挑眉:夫人,你多大了也跟着孩子们胡闹,哎呀……总之,等过了这个月再说吧……凌老爷话锋一转:对了,天儿还没回来?他都走了快十日了吧?
李氏心中一紧,忙道:可不是嘛,也不知他事情办得如何了。她眼神闪烁,躲着凌冲打量的目光:我估计啊……许是路上耽搁了,想来也快回来了。
凌冲看了眼李氏,眸中带着笑意:夫人向来最紧张儿子,如今儿子十日不归,夫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
李氏心抿住嘴巴,夹了凌冲一眼,故意反讽道:老爷这是哪里话,天儿也是个大人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她强装镇定地轻抚鬓角:之前我帮着天儿,你说我惯坏了他,如今我差遣天儿,你又觉得我不对?
凌冲见状绷紧脸上的笑意,一手拿下李氏的手在手心搓了搓,没接她的话:夫人,入冬了,你该多穿一些,瞧你手凉的。其实她很紧张吧,她不知道,她从年轻时起,一说谎话,耳朵就会发红,不然当初他也不敢Si皮赖脸的抱住她,全是因为从她发红的耳尖,看出她的狠话,都是谎话罢了。
李氏不知道凌冲在想什么,她一直自认为自己的谎话,凌冲向来不会质疑,见他此举,心中一暖,有些愧疚,看向凌冲的目光也柔似春江:老爷有心了,她顺势靠在凌冲怀里,嘴角含笑:我不冷。
凌冲想起上次李氏提起她表哥的事,趁她此刻愧疚心起,这会子开始找补丢的面子,不由打趣道:澜澜,你说,你姨母过寿,不知你表哥会不会下山为她祝寿敲敲木鱼去?
李氏闻言,想起表哥的事,不禁轻笑出声:老爷就会打趣我,他轻轻捶了一下凌冲的x口:表哥他既已出家,许是早已不问红尘了。
凌冲撇撇嘴,搂着李氏往屋里走:不问红尘中事?那为何少天十二岁时,他还跑来咱们府上敲木鱼送红J蛋?他语气里透着酸意,十三年啊,他还对他的澜澜念念不忘:他若晚走半步,我定让少天好好给他磕三个头,让他好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李氏被凌冲的话逗笑,心中却有些感慨:老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些呢!李氏瞪了凌冲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屋后,李氏坐在桌前,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再说他何时对天儿有救命之恩?我怎不知?
凌冲捏了把妻子的腰窝:当然有喽……要不是他有rEn之美,你还不是早被岳父强灌一剂堕胎药把少天送走了?怕是如此,少天都不知投胎去谁家了。
李氏嗔怪地看了凌冲一眼:老爷就会胡说八道,她放下茶杯,陷入回忆:所以我才说……我这辈子都欠表哥的,若不是他放手,我与老爷也不会有今日,更不会有天儿。
凌冲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啧啧啧……我就说你表哥心机深沉,这么多年,还在你心里霸着个位置。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她站起身,走到凌冲身后,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只是感慨一番,如今我心里只有老爷和天儿,哪还有他人。顿了顿她又说到:还有烟娘。
凌冲喝茶的手一顿:你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