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在枝头哀鸣的脸孔,也渐渐安静了。
扭曲的神情一点点舒展,眼角的泪痕化成露水,嘴角那被惊恐冻结的弧度,终於松开,像是终於醒来的梦中人。
他们不再是士兵,也不再是异类。
他们只是灵魂,是曾经想活、却活得太痛的一群人。
一缕一缕光从树g上升起,如烟、如雾、如解脱。
那些光在夜空中盘旋,没有方向,没有归属,却带着一种被赦免後的静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的光缓缓升入天际,有的则轻轻落入树叶之间,成为森林的一部分,不再是敌人,而是静静陪伴这片土地的灵。
枯木为他们低头,兽群为他们静默。
这是一场从未被记载在历史书上的葬礼,没有石碑,也没有悼词。
只有森林,以它那原始又温柔的方式说:
「你们不属於这里,却Si在这里。那麽,就由我守着你们的安静。」
狈站在远处,没有出声,只是低头跪下。
他知道,森林不是在「赎罪」,也不是在「胜利」。
这只是森林对Si亡最後的怜悯:
「你来时伤我,我送你离开时,仍让你不再痛。」
这样的森林,不善也不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只是记得,每一个踏入它怀中的生命,无论敌我,都是痛过的人。
而站在最深处的狈,什麽也没说。
他只静静伸出爪,替一具无名屍身合上眼。
那是最後一个被吞没的变异者。
他的面容与其他士兵一样模糊,但在临Si前,眼里却浮现出某种……迟来的宁静。
狈轻声道:
「你终於不是武器了。」
这一夜,没有新生命诞生,没有兽儿啼叫。
整座森林,就像一口深井,将所有的痛苦,静静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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