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满朝着鸽子挥手:早点回家啊。
郑其明一会儿看鸽子一会儿看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停留才好。在他的眼里,陈阿满就是那只小小的可爱的白鸽,就这么走进了他的心房住下,并把这里当成家。
忙活了大半天,家里总算可以坐人了,陈阿满找了个布头把桌椅擦了又擦,让郑其明坐,摸出来个茶缸给郑其明倒水。他端着茶缸,在院子中间的压水井那里洗了又洗,又接了一杯。
这井水是地里头的山泉水,很甜,你要不要尝尝?灶头坏了,不能开锅烧热水。
陈阿满先尝了一口这水,砸吧着嘴说:唔,没怪味,还是清甜的,可以喝。
他把茶缸递给郑其明,刚伸出去又愣了愣,快速把手缩回来。
郑其明很无奈地抚着眉,伸手捏住他的脸,轻拧好几转。
心这么黑,怎么连口水都不让我喝?
谁心黑啦!你心黑!你还手黑!
陈阿满脸被捏痛了,啪一下很不客气地把郑其明的手打掉,撅着嘴嘟囔着说:这是生水,我怕你喝不惯再闹肚子什么的。你还说我心黑,白眼狼!
你喂我,我就喝。
郑其明故意说,手还捏在陈阿满的脸上揪来转去。
把手撒开啊!我脸疼,怎么喂?
陈阿满气得翻白眼。
郑其明笑的眼睛弯起来,松开手,张开唇,让陈阿满喂他喝水。
真甜。
他嘴唇湿湿地说,又朝陈阿满招手道:过来。
陈阿满走过去,郑其明拍了拍自己腿侧示意,他就乖乖坐上郑其明的腿,抱住他的脖子望着他。
他早被郑其明教会了这一套动作与反应。
你又干嘛?
陈阿满搂着他问。
奖励。
郑其明用鼻尖碰碰他,再吻他的唇,手也探进布料里面毫不客气。
哎……门大开着……门……万一有人……
陈阿满手按在他胸膛上使劲向外推,又推不动。
不会有人来的。
郑其明继续,陈阿满惶恐又羞耻地沉浸其中,迎合着他,两人正抱在一起亲的难舍难分,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一下一下的,好像有人用石头扣门。
紧接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进来,径自朝里屋的方向挪,在看见陈阿满的时候眼睛猛地瞪圆了,开始大声拍手,口中先是传出类似唔唔的杂音,然后一声很粗的喊声冲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