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水吗?
白廷舟循着声音走过去,伸出手捏住了肖闻的脸,一步步向前逼近,靠近到能听见肖闻因为紧张而不稳的呼吸声。
我不渴......放开。
吻我一下,你想喝多少都行,他勾唇一笑:或者跪下来,爬到门口,你选一个。
我说了,我不渴。
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向一旁偏过身子企图躲避开白廷舟的束缚。
江从道还在路上,你不想他被扒光了扔进沙漠里吧?这天气那么冷,他还病着,你猜他能撑多久?
混蛋......肖闻牙都要咬碎,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中溢血般通红,说完又立刻呛咳起来。
我给你一分钟,要么吻我,要么跪下,别因为我看不见就耍心思,外面所有人都能替我看着你。
好啊......肖闻自嘲般笑了笑,将白廷舟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缓缓移开。与昨日发生的事情比起来,这又算什么?他那点端着二十多年的尊严,早就被白廷舟踩了个稀碎,想来不过是双膝着地,难看些罢了。
别急,镜头还没架好,这种好玩的东西当然要记录下来,回头放给你那小情人看看,你说......他会不会喜欢?
肖闻:谁知道呢?
干净的衣衫在一次次的摩擦中沾染了尘土,手掌下的砂砾粗糙,磨得掌心一阵阵发疼,但比起心中的屈辱苦痛,不足万一。
太多双眼睛看着他下贱的姿态,肖闻只觉得那些目光要将他活活剖开。
没有伤口,低下头时却血流满地。
就这了......肖闻脱力瘫坐在地上,额上的青筋在病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我要喝水,给我。
还在他身后的白廷舟耸了耸肩膀,一旁的男人端来玻璃杯递过去,肖闻将那杯水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扔到一边,玻璃碎了满地。
他明明遂了白廷舟的愿,后者却忽然黑下脸来,走到肖闻的跟前,摸索着掐住他的下巴。
他会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讨好他的这些功夫要是花在我身上,不知道过得多滋润。
那可能我就是一条贱命吧,肖闻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我无福消受了。
愚蠢,和那个姓江的小子一样,不识抬举。
你说的对,事到如今,肖闻不再与他争辩什么,但即使顺着他的话说,听了也十分教人不爽:肖某人年轻的时候识抬举得很,可能现在年龄大了,反应迟钝了,你多担待。
肖闻:我说话不好听,但还是要提醒你,注意好分寸,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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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区的边缘,高墙隔绝外界,两辆越野车穿过闸口,甫一驶出,大量的风沙立刻席卷而来。云刃几乎看不见路,全凭着感觉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