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更早的时候,儿子与自己也是很亲的,也会跟自己撒娇亲近。
一切都是从那次开始。
他几乎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咧嘴一笑:商羽,那你早点休息,爸爸上楼了。又对子春道,小春,好好伺候少爷。
好嘞,老爷。
金灵毓几乎是在儿子的的冷眼注视下落荒而逃。
少爷,我们也回房吧?
商羽依旧没说话,但迈开步走,朝西楼走去。
回到屋中,他像是卸力一般倒在沙发,子春见状想了想,去找暖水壶,倒上一杯热水,碰到他跟前:少爷,您喝点水。
商羽睁开眼睛看向他,先前那种冷冽淡去不少,却仿佛又多了一丝罕见的忧伤。
子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蹙眉忧心忡忡问: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商羽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费了很大力气:小春,我病了。
啊?子春忙放下水杯,伸手去碰他的额头,见他并未发烫,稍稍松了口气,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商羽道:我得了金灵毓一样的病。
子春越发一头雾水:老爷有什么病?
商羽道:你不懂。
子春急道:那你快告诉我啊,我好让荣伯去给你找大夫。
商羽摇摇头: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啊?治不好吗?
商羽闭上眼睛:嗯,治不好。
子春坐在他身旁,忧心忡忡道:那到底是什么毛病?我怎么从来也没瞧出来?有没有哪里疼?
商羽道:不疼。
子春又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
不疼也没有不舒服,那算什么病?
大概算心病吧。
心病?子春忽然想到他从前的癔症,莫非就是跟这个有关?他想再多问几句,见对方神色苍白倦怠,到底还是作罢,转而道,少爷,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了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为何,子春觉得今晚的商羽,好似特别柔弱可怜,又想到他有从娘胎里带来的心病,心中便越发心疼,待两人洗好上床后,便忍不住像很早之前那样去抱他。
那时两人尚小时,商羽每次发癔症,他都紧紧抱住他。后来两人长大了,商羽发癔症少了,他就很少那般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