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肘压着一本厚皮史料,指腹捏蹭着泛黄的页脚,正全神贯注地上面的文字,忽的脖间一暖。
我怔了怔,心下了然。
扯掉那相交在颈处地臂环,将书面轻轻合上,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
他立在我前方,笑着望我,凤眼里满是妾意。
——简直恶心。
内心煎熬着,却不妨碍我履行任务。绕过椅子,拉了他的胳膊往床上一带,他顺着力道非常自然地倒下去,手肘撑在床铺上。
我抽出衬衫,解开皮带,丢到一边。
君莫。
他低唤我的名字,嗓音沙哑,我抬起头,询问地对上目光。
他开口续说:我想看着你。
我不等他说完,忍无可忍地将他翻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用力,扯下西装裤。
哼……哈……
随着一声释然长叹,也不管身下之人是否高潮,径直完成了任务。
那里依然被眷恋般裹绞着,我毫无留恋地退身,从桌上纸盒抽出两节纸巾,把自己擦拭干净,提上裤链,回复整洁原样。
他回身环住我的肩,我反感地刚想抵开他,他却突然按着我的后腰凑近过来。我连忙扭头,抬起手背及时挡在唇前。
我抿唇坚决道:不行。无视眉宇中款款深情。
他笑笑却并不恼,提议:书看累了吧,躺去床上休息会儿可好?
我听着觉得并无不妥,点头答应。
爬到床上,他立时就伸手揽了上来,把头靠在我的肩侧。
我望着墙角,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晌,他缓缓开口:舒服吗?
舒服什么。
没有前戏,是不是特别紧?
我眼角狠狠一跳,这个人说话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心理唾弃着脸上却止不住地发烫。
攥了攥手指,回击道:……还不是一样湿。
他闷闷低笑几声:我知道你不想我好受。
拢在我的腰上的手隔着衣裳情色地抚摸,因为离得极近,低沉的嗓音似是播放在耳骨:可是我一碰到你就硬,一被你插就湿,我也没有办法。
我浑身一个哆嗦,就立起手臂把他挡开。
真是,浪荡至极!这类疯言疯语无论说多少次自己都无法适应。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你……你就是犯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笑道:确实是犯贱,但这种事也还是需要两个人,你作为阶下囚,似乎也只能奉陪。
忽然开口提醒我现下的身份,分明就是威胁。一想到与他约定的交易,心中就是一顿耻辱。什么扮作恋人,做到满意,就可以放我出来。
你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靠近我,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这个不急,慢慢来。现在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与我亲热就好。
我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恼怒,欲起身下床,却被忽然抓住胯下。我气息一乱,又被拖回了床头。他锁住我的的下巴,脸像先前那样靠过来,我脑中一热,抬手巴掌用力挥去,啪的一声,他的脸被甩到一边,似被人点了穴一般,整个人定在那里。
过了许久,他才低下头,慢慢抬起,脸颊隐约泛红,双眼直勾勾射来。
我紧抿住唇,压住心中惧怕,移开视线。
突然,他按住我的胸口把我大力掀倒,手腕被拽到头顶,咔擦一声,扣上一圈冰凉,我睁大眼睛抬头望去拷在腕上的厚重铁铐。
放开我!
他的额前垂下大片的发,黑影盖住双眸,看上去十分阴沉可怕。我拼命挣扎,可终究敌不过他双手双脚,他从床头又抽出一条手铐,把我另一手也拷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贯享誉唔——
我怒喝他的名字,可刚发出几个音,唇已不再属于自己。
他似是要将我吞食一般,狠狠蹂虐我的唇瓣,又在我腹间大力揉搓,撕下裤链。
终于被放开,我张口拼命抢夺空气,下体却被接替了掌控,他扶着性器直接坐了上来。
末了,身上有些疲倦地躬身伏在我身上,深深喘气,双腿微微打颤,我倔强地直直仰望天花板。
良久的缄默后,他缓缓靠来,手撑在我的两侧,在我额间落下一吻,然后摸出钥匙,解开我腕上的束缚。
我早已憋了满腹的气,双手一获得自由,立刻推他下床,他早有预料,硬是手脚并用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闷着嗓子冷声道:今天不想再看见你。
今天是七月初七。他顿了顿,声音有意识地柔下来:我想与你同过。
他说着凑到我耳边,热息喷来直发痒:我喜欢你,君莫,不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