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当钉蹄师吗?岑凯诺好奇问他。
没有,只是出于兴趣才学的。
哦。他继续啃冰棍,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回去继承你爸的马场?
曾经有想过,但是现在不会了。韩千景放慢了走路的步伐,我以前一直梦想能够成为顶级练马师,培养出名震世界的三冠马。
岑凯诺不懂这些,反正他知道很牛逼就是了:那现在不是你的梦想了吗?你的梦想也消失的太快了吧。
他继续往前走,约莫过了十来秒后,才发现韩千景没跟上来。
岑凯诺扭过头去,此时的韩千景却依旧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岑凯诺以为他不舒服,走过去询问道。
没有。
那……是我说错了什么吗?看来小傻der其实并不傻。
韩千景笑着往他脑袋上揉摸一把:没有。
他牵过岑凯诺的手,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
太阳已经落山了,路边的街灯却仍未亮起,两人在僻静昏暗的绿道上慢悠悠地小步前行。
岑凯诺特别享受这种感觉,有点像神秘的幽会,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他们。
我不会继承马场,也不会去当练马师了。韩千景突然开口说话。
岑凯诺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糯糯,我来跟你说个故事,关于我自己的。
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十六岁的那一年暑假,跟往年一样,繁星马场将有一批周岁马对外进行拍卖。
跟往年又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批周岁马里头,有一匹小马是由韩千景亲自接生,并照顾大的。
为了吸引买家们的注意,周岁马一般会进行一个两百米左右的名为breezing的巨快试跑测试。
韩千景最初察觉到那匹小马有些不对劲,实在刚抵达拍卖场的时候。
他不是专业的马兽医,但凭借日常观察的经验,小马四肢的温度比平时要高,食欲也有些不振。
韩千景把这情况反应给他父亲,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别跑了。
可是父亲却并没有重视他的意见,为了向买家展示马匹的最佳状态,始终固执己见地指派骑师将小马牵上测试跑道上。
本就身体不适的小马,在骑师的鞭笞下,或许是受到了惊吓,撒着蹄子疯狂往前飞奔。
全场都在盯着计时器屏息凝视,就在距离终点还有三分之一的时候,令人意外的一幕突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