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抱着脏衣服,明恒小心谨慎的打开房门,二人在门口探着脑袋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如意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准备离开明恒的房间,直奔自己的房间。不管怎样,只要离开了明恒的房间,就算成功了一半。
只可惜,上天不给她成功的机会。
这才刚踏出房门,便听得有车轱辘的声音从身后的回廊尽处传来,伴随着容哲修得意洋洋的窃笑。
如意嘴角一抽,瞬时垂下脑袋,无奈的剜了明恒一眼。
这下倒好,被抓包了!
这一次,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师父!如意笑得勉强,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真的不是!我们是清白的!
容哲修坐在栏杆处,笑得那叫一个得意,都用上我们了,还清白得了吗?
我是我,他是他!如意突然觉得,所有的口才到了此刻。怎么一点用处都使不上了呢?深吸一口气,如意走到林慕白跟前,嘿嘿一笑,师父,你怎么来了呢?
听蔷薇说,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有事,一夜未眠。方才听到这边院子有响动,原以为是修儿出事了。可没想到,声音是从明恒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林慕白娓娓道来,语调中速,似乎并没有嗔怪只意,语气与平素无恙。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如意急了,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林慕白跟前急红了眼,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就是来说说话的,我她险些将明恒醉酒的事情坦白说出来。
林慕白一笑,我问你一句,真的没有?
如意狠狠地点头,真的没有,师父!
那便是了!林慕白笑道,旁人也许不信,但我信你。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说着,她看了一眼,同样身穿中衣的明恒,何况我也相信明大人,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
明恒连连点头行礼,多谢侧妃!
容哲修却披着披肩坐在栏杆处,饶有兴致的哼哼两声,是吗?我却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说着,他眨着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慕白,你真的信?
林慕白笑道,有什么不信的?
也许隔几个月,等你抱上小徒孙,你就信了!容哲修贼兮兮的笑着,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如意身上,明恒,你说呢?
明恒面色发白,世子爷容禀,卑职确实什么都没做。卑职不慎喝醉了,实在是
啧啧啧!容哲修摇着头,继而望着林慕白,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喝醉了!你们大人不经常说,醉酒误事,酒后乱对吧?
林慕白挑眉,心头腹诽,怎么容哲修什么都知道。也不知是谁这样没道德底线,这样的污言秽语,也敢往恭亲王府世子爷跟前推?
面上,林慕白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我告诉你,一个人若真的喝醉了,是不可能办事的,你信不信?既然都说开了,林慕白自然要为如意澄清,修儿你还小,有些事你暂时不会明白!
那你们说的酒后那个。是怎么回事?容哲修偏就不信。
林慕白轻笑一声,那是为了不负责任,所堆砌的托词罢了!男人但凡有定力,是不可能在酒后乱来的。喝醉了酒,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醉过,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好像某人,凭借着那一句并非我意,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都算是异曲同工之妙,虽然都借口。可丝毫没把自己摘干净。
罢了罢了,也不去想了。
思及此处,林慕白道,好了如意,赶紧回去吧!
慢着!容哲修道,这事我早就做主了,行宫那边都也已经开始布置了,如意是小白的徒弟,我恭亲王府自然不会亏待她。小白你大可放心。
林慕白蹙眉,这小子不会又老调重弹吧!、
如今众目睽睽
林慕白轻咳几声。
如意小声嘀咕,哪来的众目睽睽,充其量就是五个人!那五月就是个木头,压根不算人,说起来也就是四个大活人罢了!
明恒道,世子,没有众目睽睽!
容哲修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给你找媳妇呢,你还如此不知好歹,活该打光棍!
见状,明恒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往下说。
听得容哲修继续道,横竖你们二人同床共枕了两次!
没有!明恒与如意异口同声。
容哲修轻叹一声,故作无奈的望着林慕白,瞧见没有,还没过门就已经一条心了。小白。看样子你不适合当别人师父,胳膊肘尽往外拐。
如意张了张嘴,愣是没能再说出半句话,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已然难看到极点。
恩,能往外拐也是本事。林慕白如是点头,如意,走!
是,师父!如意感激至极。
容哲修道,那我这就去安排婚事。
林慕白轻叹一声,在容盈回来之前,恭亲王府的事情,她是做不了主的。容哲修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爷,自己最多是个侧妃。犹如宅门大院的所有女人一样,要么母凭子贵,要么只能靠着男人的宠爱,否则没有话语权。
师父?如意红了红眼眶。
没事,殿下很快会回来。由不得世子胡来,放心!林慕白倒不着急,容盈说几日后便会回来,那自然会很快就回来。
可这车子还没回到房间,便听得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苍穹,惊得如意浑身一震,师父,好像是公主院那边传来的!这不会是蔷薇吧?
林慕白羽睫陡扬,快去看看!
听这声音,怕是要出事!
果不其然,到底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