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蔷薇和丁香离开房间之时,林慕白又开始回头望,如意也跟着回头,师父,你看什么呢?
不知道,总觉得身后有眼睛。林慕白抿唇。
如意打趣,师父这话说的,你背后的眼睛不就是我吗?
林慕白笑了笑,许是我最近睡得少,有些臆想非非了。
可不是吗,这儿除了咱们四个,哪来的其他人?如意推着林慕白回房。
没人吗?
为何她不这么觉得。
夜里安寝的时候,林慕白躺在容盈怀里很久都未能睡着,而容盈似乎也没有睡。
有心事?他问。
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白日里的事,我都知道了。容盈轻叹一声,你可想过,若是真的有人跟着你,那么后果会怎样的不堪设想?
我知道。她毫不避讳,但——原就没想太多,以为出去逛逛,谁知会遇见那么多的事。
他下意识的抱紧她,竟是心有余悸,这公主府内,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杀机四伏。在我还没有彻底启动所有的联络网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否则我未必能护得住你。
她点了点头,我懂,所以我会格外小心。
京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你一语成箴,所有的平静也许维持不了多久。他说的很轻,话语间极尽温柔缱绻,唇齿眷恋的在她耳畔间游走,痴缠而不舍,我虽无心朝政,但也不能教鹰啄了眼,盲了心。该做的准备,必须做,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修儿。懂?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你放手去做!
这些日子,我重新启用了过往蛰伏的联络网,但时隔多年,变数太大,我没办法一下完善周全。他一病五六年,对所有的事情皆置之不理,如今要重拾起来,确实有很大的难度。所幸,当初的心灰意冷,心如死灰,已换成了如今的翘首以待,抱以希冀。
他所希望的,左不过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怀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过完她所希望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仅此而已。
她转了身,面对着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永远!
他伸手捋过她散落面颊的青丝,果真?
自然。她嫣然浅笑,爷,你还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
那就要看我早年培植的暗卫们,有多少忠心,多大本事。容盈自己也不知道,完全恢复六年前的关系网络需要多久。不过,时间肯定短不了,毕竟隔了太久,连他自己也有些没把握。
有些人因为早前败露,早已被除去杀死,后续顶替的是谁,亟待查证。
有些人因为心灰意冷,而悄然退出了战局,如今要重新启用,则需要另一番契机安排。
更有些人心生叛逆,或被组织追杀,或已经另谋生路。
人心难测,谁都不敢保证,对他们这些常年累月不见天日的暗卫,报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所以说,容盈是一刻也不敢闲着。自己既然已经暴露,就证明早晚有一天,这个秘密会大白天下。到时候,又该回到京城那个,水深火热之地,过从前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
这两日,我会离开一趟,我把五月留给你,不管你在哪,都必须让他跟着。五月虽然迟钝,但绝对可以信任,当然——不许靠他太近,懂?他温柔的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林慕白蹙眉,你要去哪?
去找一些东西。他回答得含糊其辞。
既然他不愿说清楚,她必不会纠缠,自然而然的越过了这个话题,你放心,我会让五月跟着我,决不让自己出任何事情。完好无缺的等你回来!
他应了一声,不必你说,到时候我也会检查,若你有所损伤,我必——不与你善罢甘休,到时候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她面色一紧,眼角眉梢瞬时绽放开朵朵桃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爷可以用做的。下一刻,他欺身压下,低头啃噬着她纤细的脖颈。
身子好一阵僵硬,林慕白捶了一下他的脊背,别闹,深更半夜的。
容夫人,难道你没听说过,月黑风高——
她蹙眉,要杀人吗?
他笑得邪魅无双,音色磁柔而暗哑,错,是吃人。低头间已褪去她单薄的寝衣,而且,爷只好这一个,只好这一口。
她嘤咛一声,面色绯红,算是回应。
室内融融暖,旖旎**夜。
第二天,林慕白起身的时候,容盈已不知所踪。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可是能让他如此行色匆匆的离去,想必这东西必定了不得。
会是什么?
她猜不透,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这几日容盈不在,林慕白想着自己必得更小心谨慎才是。可一大早的,如意神色微恙的递了一张纸条给她,让林慕白也紧跟着变了面色。
这东西,谁给你的?林慕白羽睫陡然扬起。
(加更还是会放在下午,爷实在太困了,晚上只有这么多,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