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病,是因悬崖而起。五月望着容盈,有那么一刻,我希望这样能唤醒他,所以我迟疑了一下。殿下在自己的世界里睡了太久,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你拿他的命冒险。林慕白蹙眉。
现在的殿下,与死何异?五月抬头,口吻冰凉无波。
不远处,明恒领人快速行来,殿下?殿下如何?
没事。五月垂眸,等回去见了世子,我会自行请罪。语罢,瞧了明恒一眼,走吧!
明恒轻叹一声,你疯了?
谁都没再说话,一行人慢慢的沿着山间小路往回走。
蓦地,林慕白顿住脚步,快速摸着腰间,糟了。她的玉扣呢?心下一窒,莫不是——是穿衣服那会掉的?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林慕白掉头返回。
林大夫?明恒道,怎么了?
我去看看。五月蹙眉,你马上带殿下回去,免得世子心焦。
明恒会意颔首,拦住了几欲跟随的容盈。对于明恒,容盈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是故只盯着林慕白的背影痴愣,也没有再追赶。
林慕白原路返回,走得很小心,沿途并未见到玉扣。及至树下,她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枚玉扣。
你在找这个?五月摊开掌心,墨色玉扣,安然静置。
多谢!林慕白伸手便去取。
哪知五月收掌,将玉扣收起,这东西,你从何而来?你不是说,你没去过京城吗?
林慕白娇眉微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可知这是何物?五月问。
林慕白眸色微沉,还我。
五月深吸一口气,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我不知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接近殿下。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找到你的?你虽然像她,但终究不是她。你若敢殿下不利,别怪我手下无情杀了你。
她不知道五月到底在说什么,但她明白,容盈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靠近他的每个人自然都会被冠上某种利益的标志。只是——五月的话似乎另有含义,为何他见着这个玉扣,便如此断定,自己是刻意靠近容盈,更有甚者,会对容盈不利?
这个玉扣,到底是什么?
我是否刻意靠近,你不清楚?林慕白眸色清冽,不愿多做解释。她本就不是多嘴饶舌之人,何来更多说辞,把东西还我,让恭亲王府的人,都给我滚出林氏医馆。
五月双目不瞬的盯着她,那眼神,直教人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