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家的简单些,但大体和元京墨家的差不太多,就导致只在元京墨和秦孝家待过的蒋烈以为家家户户的厕所都是这样。
直到去了李老头家。
李老头家里保留着最初始的农村旱厕的面貌,露天没顶,地面上两块大石头,中间一个不满不铲的土坑,甚至沾染遗留物的铁锨和粪桶就在旁边摆着。
异味冲天、苍蝇成群,蒋烈努力不让自己联想刚才看见的蠕动的白色生命体是什么,进去一秒捂着鼻子跑出来扶墙干呕了好几分钟。
谢一鸣在旁边给叩背,等好点才问原因,蒋烈根本不愿意回顾,更不可能说。
哎,蒋烈看谢一鸣要去,连忙伸手把他拉住,别去,憋会儿回秦孝家再去。
我不想去卫生间,就想看看。
有病啊,看厕所?
谢一鸣停顿半秒,直接说:看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说不让去,你听不听?
听,谢一鸣笑笑,难得愿意理人,我肯定听。
蒋烈松开他手甩在一边:你也没多想理我。
如果是别的,蒋烈说晚上出太阳谢一鸣都不会反驳,可这句谢一鸣实在没法认,冤枉死。
怎么可能?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的心意说得清清楚楚。
别提那晚!
好,谢一鸣从善如流,那是因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想理你?
蒋烈深呼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在申请转学?
谢一鸣张张嘴,不等回答蒋烈就又说:我都已经知道了!
嗯,谢一鸣垂下眼,如果你真的不想继续待在同所学校,我走更合适。
我什么时候不想——蒋烈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确在第二天发现自己闯下大祸之后,下意识想缩头躲,问了管家怎么申请转学回国。
只是问问,哪想管家是个大嘴巴!
我不转学,也没有不想和你继续待在同所学校,蒋烈难得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的转学申请还能撤回吗?
谢一鸣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