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元京墨说,隔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号脉就给你开药才是害人。
是,大夫也说没法调药方,但我妈不愿意出来,上门号脉我身上钱不够,就没成。
元京墨把药方叠回原样还给他:上门号脉多少钱?
一百多。
元京墨竖起一根食指:一根冰棍儿。
什么?
你要是这会儿有空,我跟你去家里看看,就当谢谢你请客。
李明洋一时怔怔没回答,元京墨说:我爷爷是中医,我从小跟着他,大学也是学的这个,要不然回宿舍我给你看校园卡。
没有没有,我不是不信,我信你,我就是……李明洋几乎要说不顺话,你还想吃什么味儿的,我给你买。
连着吃容易闹肚子,元京墨看看手表时间,走吧,早去早回。
好的好的,走这边,很近的,中午前肯定能回工地。
你家这么近还住宿舍啊?
是租的房子,很小一间,夏天我住在那儿不方便。
这样。
谢谢你啊,真的,太谢谢了。
元京墨臭屁地弹了下帽檐:客气。
李明洋笑起来,过了会儿说:我真的很羡慕你,和秦孝没关系。
元京墨意外地转头看他,不等开口,李明洋忽然一把给自己嘴捂住了:不提,不提。
第73章 避嫌
李明洋妈妈的情况有些复杂,病反复发作,日久体弱,虚实夹杂证成痼疾,有很大发展成肺气肿的可能。再加上长年饮食凑合,住处又阴暗不朝阳,林林总总不只是缓解哮喘这么简单。
元京墨光号脉问诊就用了半个多小时,接着聊到妊娠时候遗留的病根、平时不注意的生活习惯,落笔开方时对其中几味药的用量反复斟酌,保险起见还和元鹤儒通了电话。电话里说脉象病症、讨论沉疴因由,到最终落定又是许久。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元京墨刚和元鹤儒挂断电话不久,正重新誊写,下意识以为是元鹤儒还有其他要嘱咐的,手按了接通就举到耳朵边,听见里边低低一声元京墨才反应过来赶紧看时间——秦孝已经干完活下工了。
啊,对,我在外面呢,没注意时间,元京墨没提李明洋妈妈的事,只说,不用接的,我这就回来,大概十五分钟。
秦孝放下盒饭馒头:不急,路上看车。
不知道元京墨这会儿在哪,但回宿舍走工地后面的小门最近,秦孝把元京墨的行李箱往里面靠墙放好就往外走。
还顺手拿了个盛着凉白开的塑料杯子。
没管元京墨回来具体用了多久,秦孝在出去小门的路口树下站着等,没再给元京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