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和乔植对了个眼神:成对什么了不起的,让元京墨叫上秦孝,咱们也能出成对。
蒋烈再大条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明白归明白,可看谢一鸣和乔植心照不宣的样儿格外不爽,说起话来气也不顺。
是了不起,四个gay,王炸。
说完趴桌子前翻书,谢一鸣站起来闹铃正好响,谢一鸣没管,过去把笔放在蒋烈书上,蒋烈拧着眉赶人:离远点,别耽误小爷学习。
我知错了少爷。
蒋烈指他:闭嘴。
谢一鸣挑挑眉,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回去坐下顺便看了眼元京墨,见他已经在进状态了于是也先专心看书,把别的搁在一旁。
之后谢一鸣还是抽空和元京墨提了,知道元京墨脸皮薄,担心他因为蒋烈的话不好意思。蒋烈又是个粗神经,说话有口无心的事不止三两回,谢一鸣怕一来二去生出嫌隙。
最开始元京墨还没往深处想,以为谢一鸣只是和他确认放假去不去玩,后来聊了会儿元京墨才明白过来谢一鸣专门找他是为了什么。
元京墨忽然笑了,谢一鸣难得觉得懵: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有,元京墨说,就是有点意外,一直觉得你——
谢一鸣右边眉毛略略挑高,静等下文。
吊儿郎当这个最初印象只适合形容没有接触时最浮于表面的谢一鸣,元京墨想了想,没能找出一个很贴切的词。
就是,觉得你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太在乎,好事坏事全不往心里去,没想到你会因为随口一句话专门来和我绕着圈聊这么半天。
谢一鸣也笑了:那我绕圈绕得很失败。
元京墨煞有其事地点头,又说:我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个玩笑,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话。晚上我问问秦孝有没有空,定下来明天和你们说。
行。
一说到秦孝就忍不住摸手机,想听他说话,发条短信也行。
元京墨心里跑远了,忽然听见谢一鸣说话,反应了两秒才确定说的是你看人挺准的。
话题跳跃太快,元京墨疑惑看他,谢一鸣笑笑:大部分人和事,我确实不在乎。
到晚上吃完饭和秦孝打电话的时候,元京墨说了这事,末了把谢一鸣的最后一句原封不动重复给秦孝听。
虽然我一直是这么感觉的吧,但是听他说出来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秦孝问:像哪回事?
元京墨笑了:我哪儿知道呀,就是这么觉得呢。
秦孝那边停了两秒:嗯。
怎么了吗?
没事,秦孝拇指在手机边缘磨了几个来回,喉结在没起灯的夜色里极不明显地滚动,出去玩几天?
说三五天,没定很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