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孝问都不问就给他做饭,还记得要教他自行车,不让他累手,不让他晒着......
元京墨伸手把遮阳帽往后转反戴,头一低就磕秦孝背上了。
秦孝让他弄得身子一僵。
从上次回家到现在元京墨一直格外老实,坐自行车只扶后座,递东西只捏一点边,早晨吃饭都不像以前着急从秦孝手里接了,规矩坐着等秦孝放下才开动。这会儿忽然像从前似的撞在身上,秦孝攥紧车把才没让自行车晃。
河岸坝上的大路比下边的林地高一大截,没遮没挡,秦孝绕下去走了临着树林的河边,风一吹大夏天的中午都觉得凉快。
秦孝......
嗯。
我们还来河里逮鱼吗?
想逮就逮。
啊......那逮的鱼能烤着吃吗?
能烤,不好吃。
元京墨让秦孝短短几个字带着一会儿起一会儿落,脑袋顶着秦孝后背偏头:为什么啊?
外边焦里边不熟,不入味腥气,秦孝说完往后看了一眼,只看见一边肩膀,想吃烧烤了?
元京墨忽地直起身:你怎么知道!
秦孝像是笑了下,元京墨这会儿完全不介意被笑话,感觉秦孝想看大象鼻子他都能转个十圈八圈。
这句秦孝没回,只说:想吃改天领你去县城。
好!元京墨不知不觉来精神了,改天的事还远先想眼下,于是拍拍秦孝问:今天下午你有空吗?
有。
那我们先学自行车还是先逮鱼啊?
看你。
元京墨想了会儿:要不然我们在刚才骑过来的这条路上学自行车,学完正好逮鱼,怎么样?
去坝上的大路学。
大路比下边平整还宽,肯定好骑,元京墨立刻仰头看着秦孝的后脑勺答应:嗯嗯嗯听你的。
本来心里攒了一堆话想和秦孝说,结果最开始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就散没了,不久之前觉得一定要告诉秦孝的满心感动这会儿越想越开不了口,不等克服莫名其妙高涨的羞耻心就到了下一家门外,从后座下去送信这一打断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到最后一家门外时,秦孝照旧撑着自行车,元京墨从后座下来到车筐里拿信,可这次拿出来盖上车筐有一会儿没动。
他头上的遮阳帽还是反戴着,格外显小,本身他模样就显小,这么戴着帽子简直跟个嫩生生的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