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行。
那人从身后架子上摸出一个来扔在台面上,秦孝翻过去看了眼保质期,等着找钱的时候问:胳膊红了抹什么?
药膏药油都行,得看怎么弄的,东西砸的还是烫着了?
秦孝停顿两秒:手拍的。
抽的啊,肿了?
没,红了一片。
店主手里攥着张五毛的钱也顿了两秒:那抹什么东西,用不半小时就消了,这金贵的......
秦孝捏着盒风油精往外走,再次路过那个硕大的红底白字牌子,到门口时随手把盒子拆开丢在一个废纸箱里。
不用到树底下就看到没人,秦孝环视着往周边找,听见身后一声:秦孝!
一听就知道是元京墨,只有他喊的时候这样。
带着笑音,亮堂堂的。
秦孝转过来看的时候元京墨已经快跑到跟前了:跑什么。
元京墨笑着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他:怕你着急啊,我看见那个小摊在卖,你戴戴合适吗?
秦孝接过遮阳帽先拉着元京墨往旁边阴凉地走,把风油精给他让他抹。
你专门给我买风油精去了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元京墨边说边弯腰往腿上点,挨着点完抹抹再直起身抹胳膊,秦孝垂着眼皮看一眼,那点红印子还显着。
帽子后边能调松紧,要是不合适你就调调,再不行的话他那儿能换。
秦孝戴上:合适,不用换。
元京墨听见他说抬头,看见先哇了一声:你戴帽子好看!
戴帽子有什么好不好看的。
有的人戴帽子就不好看,你戴这个更酷了,我眼光真不错。
他说什么是什么,秦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抹完了?
抹完啦,你要吗?元京墨看看秦孝胳膊,好像没看见哪儿有蚊子包。
不用。
蚊子居然没咬你?
我不招蚊子。
元京墨羡慕死了:我怎么不这样啊——
秦孝让他把风油精装在兜里随时用,元京墨忽然嘘了一声,让他别动。秦孝顺着他的意思不出声不动原地站着,看元京墨睁圆眼睛聚精会神听什么,然后空着的一只手忽然一抓:给你表演一个绝技。
秦孝看着元京墨手里的蚊子挑了下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