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陆严和放下酒杯,斜眼看来,你不也一样。
对啊,我差点憋不住笑,明明屁事都没发生,陆严和与我的对话却总能充满奇怪的敌意和火药味,那不然我为什么来?这不是明摆着吗,什么时候听个朋友唱歌也会搞得你如临大敌?
陆严和冷哼一声,没接话。
咱俩谁跟谁啊,我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就坐在这儿,你不动,我不动。你别去找沈一亭,我也不找,生活本就已经这么烦了,你何必还给沈一亭添堵呢?
我找他是给他添堵,陆严和重复着,又语气不善地反问,你找他又算什么?
我耸耸肩,回答得比飞还快:正常交往啊。
这话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回答,但足以让陆严和来气。自从搞懂他和沈一亭的关系后,只要我想,我怎么说都能随便踩中陆严和的雷区,逗一只炸毛的猫莫过于此了。
我觉得好笑,每每关于沈一亭的事从陆严和口中说出,我都觉得好笑。
实在无法理解陆严和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就像蜜蜂见到花蕊一样,难道见到沈一亭就凑上去也是天性是本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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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陆严和确实一动不动坐在我身边,因此我也没挪屁股。
后来陆严和起身离开了,不知道去上厕所还是什么。我便和小丁说我去找于韩了,一溜烟跑去站台前。
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于韩身边,我很快张大嘴巴——没想到他站着的点位这么好,离沈一亭很近,几乎是在脚边的位置。
我拍了一下于韩,于韩扭头惊诧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我笑了笑:我无聊啊。你这位置真好啊。
学长前面说下面的歌直接现场递麦克风让客人点哦,于韩十分激动,站在前面容易被点到!
我哦哟一声:原来是这样吗?
距离近了,头顶的灯光更晃,眼睛有点不舒服,耳朵同样也是。
这不是第一次距离沈一亭这么近听他唱歌,之前也有过,只不过我一般坚持不了多久就摘掉助听器跑走了。
舞台上的沈一亭和平日里见到的不太一样。
学校里碰见的沈一亭总是低调的,尽管低调也是扔到人群中很容易被发现的那种。这时候他就不会戴些乱七八糟的首饰,穿着很简单,洋溢青春活力,是普通男大学生的那种味道。
驻唱时沈一亭会戴上黑色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露出张扬的笑容。他总喜欢穿个人风格很强烈的衣服,铆钉摇滚风居多,也热衷于戴夸张的配饰,就和第一次在天台上见到他的那只手一样,很有标志性。
今天他的耳朵上还插了偏大的银耳钉,细细反射台上的灯光,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