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啊。哎呀你老说他干什么,宁柯吸了吸鼻子,你都受伤了。
陶阮乐了,现在不重色轻友啦?
我哪里重色轻友,从来没有过好么,宁柯卖乖,我最喜欢你了。
好啊,陶阮说,那你跟我过。
宁柯头摇的跟拨浪鼓,韩骥会杀了我的。
陶阮笑了笑,没说话。和宁柯瞎贫半天,竟然还缓解了点疼痛,他转了转脖子,他们呢?
外边儿说话呢。宁柯消停了,也不继续哭了,他盯着陶阮苍白困倦的脸蛋儿,突然说:小陶,你是不是打了麻醉?
陶阮哼哼一声,不然呢?他倒是也还没硬汉到那种程度。
我听说,宁柯神秘兮兮地凑上来,打完全麻以后会说胡话,你昨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嗯?陶阮挑了挑眉。
真的,宁柯欠嗖嗖的,昨晚是谁守了你一夜呀?你可要好好问问他。
……陶阮都懒得搭理他。
门外传来脚步声,韩骥和周齐一前一后进来,宁柯蹭地一下站起来,把椅子往韩骥面前推了推,然后屁颠屁颠地缩周齐身边去了。
周齐冷酷地瞥了他一眼。
头还晕不晕?韩骥自然地坐下了,旁若无人伸出手背俯身探了探陶阮额头的体温。
陶阮摇摇头。韩骥又低声问他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我去准备!宁柯举起手,我知道小陶爱吃什么。
韩骥看了他一眼,叮嘱道,清淡一点。
宁柯忙不迭地点头,拽着周齐就要往外走,然而周齐岿然不动,大有不想走的趋势。
你陪我去吧,宁柯攀上他胳膊,我一个人拎不动。
是吗,我看你劲儿挺大的。周齐说。
宁柯咬牙切齿,踮起脚恨恨地凑到他耳边,走了,你个大电灯泡!说完他又去扯周齐胳膊,这下竟然很轻松就扯动了,宁柯连忙拽着人走,他走的太快,忽略了周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陶阮看见了,微微翘了翘嘴角。
笑什么呢。韩骥低声问。见陶阮很长时间没换姿势,他又找护士要了个枕头垫在陶阮腰间。
没什么,陶阮笑着说,舒服多了。
到时间换第二轮药,韩骥把椅子拉近了,傅修明昨晚还特意嘱咐过,别像平时给自个儿上药那么粗鲁,动作温柔点。韩骥他最了解,那完全就是铁人一个,取子弹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和昨晚那单薄的青年可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