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说着他转了回去。
韩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接着,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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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挺好,都到齐了。不过——
这位先生,如果需要陪床的话可以向护士站申请折叠床哦。
不用。韩骥沉声说。
怎么不用?说话的是陶阮,他弯起眼睛看向护士,我们需要一张,麻烦了。
你让我给你陪床?韩骥皱眉。
听到这儿,护士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病房门。
对啊,不可以吗?陶阮看着他。
韩骥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他,上一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貌似也是陶阮。
从在大街上不管不顾把他拦下,到现在,陶阮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韩骥不禁在想,找上陶阮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
不可以。
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再来。陶阮说。说着,他抠动手里草莓熊的耳朵,同时盯着韩骥观察他脸上表情。
陶阮,你别蹬鼻子上脸。
陶阮没错过男人脸上薄怒的神情,可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啊。
他这样子,韩骥反而无法推测出他的用意,总不能是为了报复他,未免也太幼稚了。
至于你说的监视器,我大概也没那个本事,你另找他人吧。陶阮云淡风轻。
这下韩骥确定了,他就是在报复。
当初老二阿杰双双住院他都没陪过一晚,更别说现在周齐还在楼上躺着。想到这里,韩骥脸上表情更难看了,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你去哪儿啊?
借床。
陶阮长长地哦了一声。
医院的折叠床很小一张,只能恰好容纳一名普通成年男子的身量,可韩骥身高一米九几,平躺着脚趾堪堪抵到边缘,床体更是被男人结实的躯干压得深深凹了下去,光是看着都觉得憋屈。
陶阮又揪起熊耳朵,委屈你了。
分明是幸灾乐祸。
韩骥索性闭起眼睛,可那烦人精还不消停,对了,还有一件事。